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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的一盏凉茶,一个饿狼扑食将茶灌进心口败火时,却听点火的始作俑者嘱咐道:“是三味真火,倘若遇上什么难处,便唤出来全做个对付,即便你将魂魄提出来也无碍,是同你心魂绑着的,能随意使唤。”
方才私以为他与自己吃了什么苦头,没想是个三味真火,乖乖,这却是个好物事,据闻是仙魔两届里一等一的神物,倘若教它烧上一把,啧啧啧,连着七天七夜都甭想灭,定将所燎之处烧个精光,连灰渣渣儿也化空气里头。
但这般一等一的物事没个万八年的虚岁,却练就不能,还需属性相等,譬如少染姑姑乃是一只火系云狐,便能使一使这三味真火。禾寻却能使出来送与她,她有些难以相信,要说不怀疑,那是骗人。
然则她疑一疑便也罢了,绿颐却跟着一道疑,她没懂这两口子闹得这般大发为的什么。咳,绿颐说的是:“那道三味真火虽是个非等闲的神物,到底是带伤害性的,倘若不是闹命的大事,还是藏着,待回来一并还干净。”言下之意便是不希望她欠着谁的人情。
人情她自然不爱欠着,但禾寻一个主意都没同她磋商,便自说自话将三味真火与了她,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拿回来,即便她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端出来,怕他也不买账,毕竟他不是凤晞,好说话好撒泼得很。
玉袖摸着心口的一等神物,思觉此番将禾寻一片好意驳了,便忒不讲朋友情谊姐妹道义了,便依了绿颐说的,暂且于心口存一段时间,倘若确然没能用得上的行径,下回见了便还个干净,若是不意将它用了,再寻个旁的半径八两,相互匹配的一等一的神物还他,也能两清。
眼下的三角情景令她有些不伶不俐,十分尴尬。三角之所以牢固,是因里头的某一脚想抽出去,也身不由己抽不出去,待抽得出去,又发现身陷枣泥,便再难海阔天空地一抽。
趁三角还没搭上,玉袖慢慢地慢慢地从对峙的两人面前挪到门口,干干一笑:“哈哈,闹得时辰忒晚,师父老人家大约要寻我,先走了,来日再续,哈哈哈。”这厢麻利地一溜,乃是她活到这般年纪,溜得最快的一回。
晚春一至,五月便绾髻上妆,微染撩人夏意,师父老人家虽则上了一把岁数,却老当益壮,原以为这厢去个赵国,要将老人家扶着去,一路上少不得歇歇停停,耽搁个个把月的时光,却将瞬移的这个咒法全给忘了。
嗯,但师父老人家既然会这一等一的仙术,当初为何没早早来助一助她,反倒拖了甚久?她将这个问题天真地搬出来,欲想难一难师父老人家,教他下回带着些脑子,至少有个时间观念,爽约放鸽子这类事,乃是最没脸没皮的。
师父老人家却搬出冰山性子,口吻薄凉道:“你说得对,本座最爱做没脸没皮的事,我高兴便早些到,不怎么高兴便不去了。”
她嘟了嘟:“但这般自私的做派终归不大得体”
他无动于衷:“你是想十天半个月到赵国,还是十年八年到,或者百儿八十年后再到一到。”
她瘪了瘪:“能不能立时便到”
玉袖的厚颜无耻于任何人身上皆能一蹴而就,同师父老人家却较不得劲,只因凭其如何厚颜,他都能较之更为厚颜,直截将人捆一捆丢入往生海也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玉袖的厚颜自然落了师父老人家一大截,于他眼皮里大约是个吊尾车的角儿。故此,老人家特意将行程拖沓了大半月,待至赵国都城,五月蔷薇正盛于秾丽端头,花袅�铮�苁切�帧?br》
赵国地处南方,夏日里的天杭好杭歹,全然是一副恋爱少女的做派,阴晴难定,差些的时候,不时有天雷来打扰,在此处做个全面的观光。
玉袖以为遇上这等阴雨连绵日,该躲在被窝里将脑瓜缩一缩,四肢缩一缩,缩成一个毛球,于睡眠有相得益彰的裨益。
可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个师父,因晓得此种情景下,甚难将一个对睡觉充满无限敬仰的白团团扒拉出来,他索性将毛球捆一捆,拎在手里掂了掂:“你既然喜欢当一个毛球,便以这般姿态同本座往赵宫里走一趟。”
某种被花贩子绑了的恐惧感、委屈感瞬间充盈肝肺,酸楚迎面扑来,玉袖在毛球里呜呜呜道:“睡个觉罢了,有什么错,倒是进宫这码事,早一日晚一日了结又没什么区处。”
他声线平淡:“那便过万儿八千年再来了结,先同本座回长留候着。”转身要疾步回去的势头。
她立时在毛球里扯开嗓子道:“好罢,我起来。”
他停了停,化了个十人抱的陶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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