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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
他神色晦暗,对着琼花树兀自叹息。
少染姑姑沉吟道:“但倘若换做我,要是让我晓得心上人在天涯还是海角处,有个把姑娘爱缠着他的话,我定然是要奔去看住他的。”
他听了这番不算指点的话,却似破了迷津,同少染姑姑做了番诚挚的道答后,急齁齁拾缀了行囊,没通知水豆腐便去了华严,并在那里将风流公子的名声做大,候着小鱼儿上钩。
过了大半月后,耐心垂钓的他,终于候来了小鱼儿。
水豆腐大喘着娇气,拎着行囊,低眉顺目同他道:“我也来这里跟着你读。”
他摇开桃花扇面,笑若天边彩霞:“好。”
往后的日子,皆春去秋来秋去春往,万把年的时光一点一滴通过日晷的走刻流逝着,他有许多事情皆难以记得清楚,但有一件事,他却分外记得牢靠,且每日要在心里想一遍那个情景。
水豆腐站在晶莹透白的琼花树底下,周圈有羽毛似轻柔的琼花摇曳,半空的夕阳红轮,将水豆腐的脸照得粉红,并挠着狐狸头同他商量:“衡衡,你能不能唤我一声尔尔?”
作者有话要说: 开篇的文章应该在这里发出来的
☆、赵国奇事(一)八更
任西华帝的身份朝四海八荒哪一处搬,皆是万仙敬仰,梗着脖子候着他老人家的,连带吃穿住等一切用度,亦是最尊贵的。但在华严这处连佛祖爷爷来了,倘若没空屋子也只能打地铺的宗门里,是没这个规矩的。
大哥思觉要拾夺个采光好的屋子出来与师父住,却被他老人家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采光好?本座觉得这屋子采光便挺好。”是以玉袖只能卷着被褥搬出优昙苑,同绿颐挤一挤菩提苑。
在灵宗住了几月,想起同绿颐认识了一年,尽管仙界的浮华光年走起来一点一滴快速得很,数万年的时间皆是这般耗磨的,但她以为有必要庆贺一番。
这个主意才然打定,却听闻许久不见的方兰杵在山底下,这一趟来是要将凤晞迎回家的意思。玉袖私以为既是喜欢他,自然要时时刻刻同他在一起的,便打叠了些物什,打了美媳妇见公婆的算盘,但端是这个时候,在华严疲惫许久的师父老人家,忽然责令自己同他往赵国走一趟,收服一颗作祟的珠儿。
她闷闷地将打叠好的物什搁一搁,临行前把师父老人家怨念一遍,再把琉璃珠儿怨念一遍,反复怨念了千千万万遍,方记起赵国的一些细枝末节。
赵国之赵,实则为诏,将它往前推一推,乃是女娲后人弥留于九州唯一的族人。东皇太一还未将华胥国隐去时,它乃是华胥的半个主城,算作京畿要地。将它往后推一推,玉袖依稀记得,那便是日后的南诏。
二舅舅来送她时,随口道:“对,是南诏。”再将她手里的珠儿瞧了瞧,夺手里掂着:“唔,为了寻这些物事,侄女幸苦得很,连女娲的五灵珠都没这么大的谱儿,蜀山那几个道士找得也没你这么累。”
但凡遇上些八怪七喇之事便要追根究底的性子,此番在玉袖身子里蹦跶得甚活跃,她端着杯子笑嘻嘻凑过去。
二舅舅继续道:“因本少的一个狐狸亲戚出了些倒灶的烟灰事,本少便从太虚境那儿下了趟凡,这桩事要从赵国最后一个女君那里说一说”
故事将然起个头,凤晞便推门进来说大哥寻二舅舅,是以这个故事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
玉袖将嘴皮子紧紧憋着,眼眶里含着两包水珠儿。凤晞凑过去道:“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将打转的水珠滚下来,捂着眼道:“我难得听到一个故事,你非这个时候进来打断,讨厌死了!”“”
凤晞是来与她道别的,但道别这样的事,无非将平日里不大说的肉麻话滚一遍,譬如多穿些衣裳,别凉着自己,多吃些饭食,别饿着自己,晚上被褥捂得紧实些,还别从床上滚下来之类,最重要,不能看别的姑娘或男子,倘若要看了就别让对方晓得,若让对方晓得了,往后的日子也该拎得清了,多半是圈圈圈或者叉叉叉中间夹个点点点的坏事候着你。
玉袖是个傻姑娘,到底不是个傻子,姑娘总带几分姑娘的灵慧,将随波如流的嘱咐搁在喉头,立时换了个特立独行的:“此番我去去便回”想到按师父老人家的缓慢行动,这个去去便回很有些困难,改口道:“我尽量去去便回,嗯,一年之内”继续嘱咐:“你不用担心神仙的身子,缺胳膊断腿也能补得全,但我不会因此便令自己缺胳膊断腿,你也晓得我怕疼,此行我若能抽身事外,便将自己抽得连头发根也不见,全全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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