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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原本被撇在身后的洗心烟霞突然又聚拢过来,越来越凝厚,竟变成厚厚的一道壁墙,壁墙中央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周遭由明变暗,气氛很是压抑。
莫邪剔眉:“玉言,璇玑咒!”
他却不知,璇玑咒虽能压制妖力,却不能压制心魔。他的好徒儿此刻正被心魔所惑,而惑她之人正近在眼前,这璇玑锁真身虽能压制妖力,但对心魔而言,倒不如叫她念叨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反更为有效。
玉言这时看到听到嗅到触到摸到想到的,里里外外都是他,纵使师傅有令,但她听来却如靡靡之音一般,早就失了其意义,只觉得他连声音都这般好听,令人从心底里痒起来。她这番意乱情迷,再也按倷不住,星眸微合,眼盖颤颤一抹桃花红一路晕开去,朱唇微启,吐出细细的热气,转头一口往他脖颈亲去。
莫邪脖子被她热热的唇一触,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要发怒,突然颈侧敏感处被一下噙住,辗转□,他自尾椎处一直寒上来,暗骂这洗心烟霞是不是封了百年过了期限,怎地变成了迷魂催|情的东西。
正要推开玉言,却发觉她如藤攀树,手足不知何时都挂在自己身上,除了自己握住她的那只手,她另一手勾到自己颈后,双腿紧圈住腰两脚还勾得紧紧,严丝合缝把他缠了个死紧。他忙扔开她手,想要逐一掰开挣脱,浑身又是一颤,玉言竟用上了牙齿,她啃着他颈侧皮肤,深深的吮,细细的磨。莫邪只觉浑身血液一下子都涌上此处,“轰”的一下,浑身如被火烧。这种又似难过又似痛快的滋味,他竟从未试过。
他晃了一下,有片刻迷乱,但到底道行高深,瞬间又保持了清明。一咬牙,腾出那只空手不忙推她,自贴身处摸出一片薄薄金符,猛的往下一扔。这金符是下山时师傅所赠,是用上乘道法炼出的太虚金符,力量跟普通灵符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是消耗性的法宝,非到紧要关头也不会使用。但此刻莫邪觉得失了神智浑身火烫的玉言比所有妖怪都更可怕,此刻比他平生所遇任何困境都更为恐怖,毫不犹豫一出手便扔出了唯一一张太虚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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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符离手飞出,好像活的一样,自己往那云墙漩涡中心钻入,迸发出万道金光,顿时映得周遭烟雾光华灿烂。漩涡中心从内而外,由窄到宽,慢慢拓出一个两尺许宽的圆洞,一道金中带紫的光华贯穿云洞,自内射出,正是金符在内指路。
莫邪带着八爪鱼般死缠着他的玉言,一头往那金符开出的洞口扎去。
莫邪带着玉言,投身金符开出的洞口,身一入内,便感觉压力,洗心烟霞不住往两人集结,要阻止两人的进入。莫邪低叱一声,身上腾起紫光数丈,顿时将烟霞驱逐在入口外围。
过程虽然跌宕,但进入的速度却是快极,莫邪在太虚金符指引下,一举突破洗心烟霞,下一瞬间,已经脚触实地,到了地宫门前。莫邪拿手往身上的八爪鱼脑袋一推:“醒了!”
玉言觉得一股冷气直冲脑门,打了个大喷嚏,睁大眼睛一看:“咦?”如此诡异的姿势,如此亲近的动作,如此朝思暮想但又明知千万不可的……这是在做梦吧?
莫邪皱眉:“下来!”
玉言蹭的一下跳下地:“谢谢师傅!”
莫邪:“方才你被邪念所乘,幸好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恶念,而且发作得毫无根据,才不致让洗心烟霞洗心易筋,拒之门外。人知好色而慕少艾,这也算不上什么,只是你若是有心修道,需得尽力克制欲念,不然往后修行容易被心魔左右,十分危险。”
他只当玉言方才发作是无心之过,说了一串子话就是让她尽量清心寡欲,提醒她少想些有的没的,要不然往后修行容易走火入魔。
玉言张大口半晌没说出个字来。难道刚才不是自己发冷,师傅抱着自己御寒么?难道自己刚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么?视线一点点往上抬,落到师傅玉颈上那滩淤紫时,她,崩溃了。
“没事吧?”莫邪把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搀,却被她像被针扎到似的猛的甩开,大感诧异。难道这洗心烟霞到底还是给她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能让人近身么?
玉言从头到脚红通通像只煮熟的虾米,面壁半晌,才呐呐道:“师傅,不会的……我再不会了……”声如蚊蚋,语气满是惭愧乞怜。
莫邪才知她是在内疚,失笑摇头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需自责至此。”转过身去,等她心情慢慢平复些,才道:“考验多已通过,前路应已无虞,快跟我来。”
他率先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