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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夫子说的是板栗!”阿音紧张道,“板栗受伤了?”
“夫人,现在好像不是关心这事的时候……”温宁说着,抬手指向四周,“你说这些,该怎么办?你家板栗的杰作。”
“我家还不就是你家。”阿音白他一眼,环顾周遭,的确,这回祸可闯大了。
没想到板栗这么小,竟能将偌大一个春风阁弄得像是拆房子一样。忆起在魏府午宴的某件事,阿音不寒而栗,莫非这狗又疯了?
对眼前的一切,阿音深感歉意,若非没把板栗看紧,也不至于如此。她饱含歉意地走到程夫子身边:“夫子,对不起。”
“没事没事……”程夫子摆着手,心里揪着疼。
“请问一下,您是否看到,它跑哪儿去了?”阿音赔着笑,问得万分小心。
似有穿堂风,呼啸而过。程夫子几乎要哭了,手抖着指向后边:“它去了书……”话未说完,接连的巨响像是一块块板砖砸在程夫子心上。他失声喊道:“书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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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板栗的破坏能力远远超乎阿音的想象。书阁,完了。
或许,情况比春风阁好那么一点点。至少这里没有砚台、没有盆栽,仅仅是书柜倾倒,各类书籍混杂一道,埋在一起。
阿音脑袋发晕,也忘了喊那狗的名字。她侧过僵硬的脖子,望着温宁:“夫君,怎么办?”
温宁无言以对,默默看向身边的程夫子:“夫子放心,我会整理好的。”
程夫子弯腰拾起一本书,连页皱在地上,连页沾着墨,上边的字迹,早已看不清。
众人想起春风阁里打翻的砚台,想必是那狗沾了一身,又来书阁晃荡。
书堆里隆起一个小包,听闻一声弱弱的“嗷”,一只脏兮兮的小东西从书堆下边爬出来。一个脚印,一个墨迹,晃晃悠悠地逛到阿音身边。
阿音低头看它:“板栗,都是你做的?”
板栗埋下脑袋,默不作声,只在阿音的裙角蹭个不停。
一切无须再解释,狗闯的祸,势必要由主人来背。
这时,院士闻风而至,捂着心口、撑着墙,足足喘了半盏茶的功夫,方才缓过劲来。
他从程夫子手中接过画,展开一瞧,见安然无恙方才神情舒展。他已见过春风阁的满目狼藉,而眼前的更是……他清咳两声:“温宁,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把春风阁和这里收拾干净。尤其是这里的书,要各归各位,若让我发现有一本位置不对,你就给我滚出书院!”
程夫子从旁边递上那本沾了墨迹的书。院士见了,面色一僵:“弄脏的这些,你给我重新抄录一份补上。里面写的东西,相信你都知道,要是错一个字……你懂的!”
温宁躬身道:“是,学生定能做到。”
阿音默在一旁,心说还好程夫子拼死抱住那幅画,要不温宁连补救的机会也无。如果他就这样被赶出去,秋天的那场考试可就黄了。家里的绣图没赶完,又遇上这种事,那位一心培育温宁成状元的温老爷,定会吐出一缸老血。
人潮散去,温宁呆呆站在那里,板栗依旧躲在阿音身后。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烂摊子。
阿音心觉过意不去,悄悄扯了扯温宁的袖子:“喂,今晚,你回家吃饭吗?”
温宁正企图冷静,可她这么一说,彻底把心底的火给激出来!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在三天搞定这堆垃圾!
两眼泛出杀气,他指向门外:“给我回去!带着你的狗,给我滚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板栗君才是第一助攻。魏公子把血吐光也想不到养的是一只助攻狗。。。。
【三次元助攻】夫人,三月中旬到了。
☆、「月色暖」
赶走阿音,温宁终是冷静下来,不过更多的感触不是对眼前废墟的头疼,而是难以言喻的后悔。明明是狗犯的错,怎能怪到她身上?
午时过后,温宁没有回去上课,而是如院士所言,先将春风阁清理干净。望着墙上那幅山色图,他心有余悸:“还好没毁了院士的画。”
程夫子从门外进来,瞧见焕然一新的春风阁,遂将一本册子递给他:“这是下午上课的内容,你拿回去看吧。”看温宁一脸愧色,他猜度了一番,“你这副模样,夫子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依我看来,你倒不像是为这次的事感之心愧。”
被点明心事的温宁赶忙致歉:“夫子,今日之事,学生很惭愧。”
程夫子与其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