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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地买下这间院子已属不易,莫要奢望其他了。
“你对这类事,似乎很熟悉。”看她对转换环境的淡定反应,像是家常便饭,这使得温宁对她更加好奇。
“以前经常……”阿音及时收住,有些事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免得他越挖越深。
“你走吧。”温宁接过鸡丝粥,淡淡道,“对于阮思的事,爹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爹今天让你自己回来,也是给你机会离开。阮思嫁进温家,本就是权宜之计,何况你根本不是阮思。所以,你没必要留下来受苦。相信你有能去的地方。”
虽然他是好心,但阿音只觉像是被人赶了。这种感觉很不好。阿音回应道:“我不会走。我犯的错,我自己会承担。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该找的人、能找的人,我通通找不到。我留下,你就当收留我好了。而且我看你们家的状况,好像也离不开我,总得有人做饭不是?”
温宁知道她在自责,留下也是为了负起责任,所以才想劝她离开。但看她现在的样子,八成是不愿离开。可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我娘要我休了你。”
阿音觉得头疼:“手,是你自己的,长在你自己身上。这休书,你不写,难不成还有人逼你?”眼见鸡丝粥上热气已无,就从他手上抢过来,“我再热热。”
反复审视她掂勺的模样,温宁感觉灵台上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忽而笑道:“其实,娶你当夫人也不错。能做饭、能吃苦,我为什么要休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但顾着锅里的粥,没来得及细想。阿音漠然看他,想直接问问了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助攻】但愿在这篇文完结之前,你们能上个一垒给我看。两个月应该够了吧。。。。
☆、「贫如洗」
直到温宁把粥端走,他也没回答阿音的疑问。推门离开的时候,竟是回头冲她勾了唇角。阿音只觉背上一凉,心说这人的脑子是被家里的事给打击傻了?
为了避免温夫人再度昏过去,阿音只能独自在厨房吃饭。她倚在门前,望着屋里围桌吃饭的一家三口,默默端起灶台上的饭菜,一口一口扒进嘴里,顺便想着日后的生计。
把一个问题想得认真,但未必会有结果。这句话说的就是阿音。她小心躲着温夫人,窝在角落把家务做完,直到回到房里,还是没想出个挣钱的办法。
话说她这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成天在拂月阁里混吃混喝,一事无成,还拖了不少后腿,一点生计活也没学到。好不容易还魂到阮思身上,居然也没继承她弹琵琶的本事。
她越想越累,这当了一个多月的米虫,筋骨少动了,今天稍微做做一点就困成这样。看来在找到挣钱的办法之前,得先把体力给练上去。但这前提是……睡觉。
习惯性地走向床边的柜子,里边有她刚买的两床厚被。哪知拖着步子走着就踩上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那两床厚被,被子里面裹着的……是温宁。
阿音看着空荡荡的床榻,问地上那人:“喂,你不是睡床吗?”
被窝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只要稍微走远一些,便听不清楚。温宁背对着她:“以后,你睡床。这里不比温府,地上没毯子,凉得很。”
“凉得很就去床上睡啊。”阿音生怕这位温少爷着凉,要是染了风寒,也不知家里的钱够不够给他请大夫。看他一动不动,忙俯身下去推他:“喂,上床睡去啊!我皮粗肉厚不怕凉,而且睡地上也睡惯了。倒是你,病了怎么办?”
“没有姑娘说自己皮粗肉厚的。”温宁探出半个头,看出她眼里是真的焦急,把眼神转回去,往床上一瞟,“去床上睡。否则,两个一起睡地。”
“你这人……”阿音懒得跟他废话,一天下来,早就累得晕头转向,既然温少爷如此慷慨,她何不欣然接受?跨过他的身体,抛下一句:“谢了。”
*
一夜过得很快,天蒙亮之时,这屋里的人就不得不面对严峻的生计问题。
温宁依照父亲之言,若无其事地前去书院上课,对众位同学的怪异目光,视而不见。下课之后则找到程夫子,向他讨了个在书院打扫的活。然而那点钱仅是杯水车薪,哪里能养得起一家四口。但无论如何,先贴补点米粮钱,终归是足够的。
几日过去,温老爷买了织染布料的器具,然结果正如温宁预料的那般,几乎将带出的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若是因此挣到钱也罢,偏偏一点起色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