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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韩福鲁莽有余而计谋不足,大意之下中了胡人奸计,以至凉州城破,悲愤之下战死殉国。危急关头,严辅却领着家人投降,城门大开,本应是护卫大齐百姓的刺史府守卫,转眼就将刀剑挥在了自己的同胞身上。
数十万的凉州百姓因此遭殃,白白送了性命。九幽之下十万亡魂哀嚎,天道为弥补自己的过错,这才将错就错,默认了墨宁的存在,并且未将她的实力全部限制,只压到了万分之一,却也是极为恐怖的存在了。也正因为如此,墨宁才一来就将严辅给送去地狱。吃着大齐的俸禄,却干着卖国求荣的勾当,这样的人渣,不杀还留着过年么?
战鼓声如雨点般响了起来,拉回了墨宁跑远了的思绪,抬头望了望头顶的青天,墨宁的眼神中逐渐泛出一丝冷意,当初自己想要出手捏碎韩霁的天灵盖,却被天道插手阻止,意欲让韩霁走回原本的轨迹,上阵杀敌,守卫凉州数十万百姓,成就一代传奇。
只可惜,韩霁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满心的情情爱爱,家国天下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墨宁当初虽然碍于天道情面留了韩霁一命,却也无心出手送他一场泼天富贵,反正只要保住凉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谁出手又有那么重要么?
天边霞光一现,似是默许了墨宁的做法。墨宁不由勾唇一笑,眉眼间俱是张扬的霸气,望着城楼下已经布好阵的韩家军,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既然韩霁沉迷美色抛弃了他的韩家军,那就别怨本宫出手将韩家军给改个姓了!
韩福一马当先,已经与胡人的大将战至一处,正打得难解难分。双方交战十来年,都已经是老熟人了。对彼此的功夫心知肚明,一时间竟战了个平手,谁也无法奈何谁。
余下的将士们挥舞着长木仓大刀收割着胡人的性命,前方不远处的守卫们则井然有序的列好盾牌挡下对方射来的漫天箭雨,将自己的同袍护的滴水不漏,就这么配合默契的杀至敌军深处,厮杀之声震天响,一时将胡人的狠厉气势给压制住了。
胡人首领暴怒,手中指挥的军旗狠狠地往右一挥,右翼的胡人登时打马而出,列出一个三角的阵型,每人手中挥舞着一把寒气森森的狼牙棒,如同一柄尖刀一般,径直插入了正在鏖战的韩家先锋步军中。手中狼牙棒狠狠地往下一敲,登时便见面前的韩家军头间鲜血横流,迸溅的血花将胯下战马的毛发都染成深色,韩福目眦欲裂的挥手示意左翼部队前去救援,却被面前的敌军将领抓住空挡,眼疾手快的一刀劈在了右手上。
韩福登时吃痛,果断地将手中的长木仓换至左手,冷静的向上一挑,恰恰挡住了敌军将领劈向自己脑门的大刀。然而对方力大无比,受伤的韩福根本无法趁势反击,而是咬牙双手撑着枪身,死死地抵住对方向下直入自己眉心的刀锋。
二人僵持了半晌,韩福逐体力渐不支,原本伸直的手肘缓缓弯曲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闪着寒光的刀锋越来越近,韩福的口中已然尝到了腥甜之意,眼中厉色一闪,突然爆发出一股狠劲儿,韩福的双手猛然向上一托,硬生生将对方的大刀逼退,双腿一夹,指挥着战马迅速逼至对方身旁,左手狠狠一拉,猛然将对方扯下了马,自己也身形不稳,一同倒了下去。
对方正欲跳起身反击,却不敌韩福的速度,被韩福从腰间拔出的匕首贯穿了喉咙,登时就没了气息。
然而韩福的处境也极是危险,对方的战马受惊之下四处飞踏,眼看着高举着的马蹄就要踏上韩福的心口了,气力用尽的韩福却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越来越清晰的马蹄朝着自己的心口踏来,恍惚间,韩福几乎看到了黑白无常的影子。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周围浴血奋战的将士眼含热泪,齐声嘶吼:“将军小心!”
韩福却有心无力,眼神涣散的望向空中的白云,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最终停在韩老将军坚定地面容上,耳边似乎再次传来了老将军铿锵有力的声音:“为将者,应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马革裹尸则是将士的荣耀!我韩家列祖列宗为国战死之人不计其数,这才换来这无上的荣耀!身为韩家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马蹄铁越来越近,韩福不由面带微笑的闭上了眼,自己得幸被老将军赐了韩姓,如今这般结局,倒也不曾辱没了韩家的赫赫威名。
耳边倏地传来一声嗤笑,韩福疑惑的睁眼,一袭红衣就这么占据了自己的双眼,再一看,昭宁公主白若春雪的右手正随意地搭在了踏下来的马蹄之上,微微一动,正在发疯的战马便被掀翻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韩福顿时傻眼,墨宁则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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