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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没看恺皓旭一眼,就从容不迫地绕过他身边消失在门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没问出口,恺皓旭却警戒地瞄了眼刚合上的门。
「怎么,开始担心了?」
恺艳夜冷笑一声,夺回他的注意力。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恺皓旭只是蹙了蹙眉,没回答他那毫无意义的问题。
虽对他口中所谓的下策毫无概念,但从他眼中闪烁的光芒看来,那绝对不会是自己喜欢的。
或许是最糟糕的下场……
不过反正再凄惨的待遇他都承受过,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更加悲惨的对待了。
***
一个时辰后……
恺皓旭现在才晓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你是在开什么玩笑!?」
难以置信地低声问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不死心地朝前跨出一步,脚边立即传来铁链相撞的声响。
缓缓地低下头瞪视那扣在自己踝上的环状物体,直到这一刻,他仍无法相信这种事责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原来所谓的下策,指的就是将他监禁起来的意思!
「我可不是宠物!」他忍无可忍地低声叫道。
在恺艳夜的房间里,他的左脚踝被套上一个精铁打制的厚重铁环,铁环的一侧镶着一个南洋来的大锁,另一侧则焊着一条特制的铁链,限制住他的行动;链子的另一端,是系在卧室床脚边的地板上。
为了不让他有机会逃跑,铁链甚至被打入石质的地板中固定住。
「你不是宠物,但你是我的所、有、物。」
无视他被剥夺行动自由的惶恐心情,恺艳夜缓缓地、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明给他听。
特别是在最后那三个字上,他强调似地加重语气。
「这样一来……」他笑了笑,又继续道:「你应该就能更加明确地体认「属于我」是怎么回事……」
「你够了没!」苦闷地以吼叫打断他的话,恺皓旭虽想再朝前大跨一步,却因脚上那意料之外的沉重而寸步难行。
现在每踏出一步,他都必须至少耗上平时的三倍力气,加上那讥讪的笑容令他深觉刺眼不已,他更是没了冲上前去痛殴他一顿的劲。
他觉得从发根到脚底都疲惫不堪,无法相信地再看脚上那闪着银光的链子一眼,忽地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以无数铁环接制而成的炼条不算短,足够他稍稍走到连接卧房的人造庭园,却仍无法走出卧室的范围。
因为这个八十尺见方、有着精致小桥流水林荫的园子,三面都是高耸的围墙,唯一的信道就是恺艳夜卧房的门扉。
卧房的另一侧虽只要经过一道丝帘门即可通往外头,但那还得通过一条小走廊,和一间气派雅致的会客厅才行。
而令人泄气的是,链子的长度只允许他恰好走过那条小走廊,站到会客厅的边角而已。
开锁的钥匙自是在恺艳夜手中,只是他不晓得,而他也不可能会告诉他他将钥匙藏在何处。
何况,这只他曾在相爷家见过的南洋锁,听说用什么武器都敲不坏,唯一的开锁方法,就是那把特别打造的钥匙。
所以无论如何挣扎,他都无法单靠己方走出这卧房一步。
而且,即使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意识到这件事,恺皓旭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蓦地了解到自己的异母弟弟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他怎么也很难相信自己竟会落到这无可挽回的地步。
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不仅走不出这个家门,此刻更被限制住最基本的行动自由。
就和大理磨石地板一样,那铐在自己脚踝上的铁环亦是冰冷无比地提醒他眼前可笑而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艳夜会做出这种令人难以想象的行为?
除了长年下来旁人无条件的纵容之外,他再想不出其它会让他如此自以为是又胆大妄为的理由了。
或许他也是造成他予取予求的罪魁祸首之一。
毕竟,娘还在世时,他对艳夜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即使偶尔在态度上有所反抗,到了最后,他仍不得不对他低头。
然而和其它造成他这种唯我独尊个性的人们比起来,他有一点是和他们截然不同的,那就是……他并非自愿的。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不满随着这荒唐的对待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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