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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手略略施力,直到脸颊只隔着一层发丝狎昵相贴,玖兰枢的嘴唇靠在千夜咎耳畔,诱哄般地轻声念着:“来,好孩子,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完美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千夜咎脑后的发丝间,如同一场盛大的缱绻纠缠,千夜咎的嘴唇在玖兰枢的刻意引导下堪堪抵在他的颈动脉处,犹未餍足、毫无间隙之下这样危险的姿势——
敏锐地感受到千夜咎露出獠牙时唇间细微动荡的气流,玖兰枢唇边的弧度却更加上扬了一些,清晰的宠溺自那双沉渊般的深色眼瞳底溢出,生命濒临危险边缘的时候他竟然完全不加以制约,甚至还掰开千夜咎兀自攥紧成拳的手,想要阻止他挣扎着收回獠牙的念头,放轻的声音如红酒般醇美醉人,“只要阿咎说出来,我就会满足哦。”
重新苏醒的欲求使得千夜咎的喘息渐趋急促,盈满鼻间渴求已久的香息令他陶醉地眯起眼,獠牙锋利的尖端已经不受克制地抵在玖兰枢颈侧细腻的皮肤上,即使千夜咎没有遵循他的命令说出心之所向,玖兰枢却还是纵容地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獠牙即将刺穿血管的千钧一发间,千夜咎陡然抬起手肘横亘在原本毫无罅隙的两人之间。
他迅速敛去了獠牙,手掌贴在玖兰枢劲瘦的腹间,虽然细微,但是推拒的动作却绝对不容忽视。
这个极尽温存的拥抱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
“原来如此。”玖兰枢低低的叹息间无悲无喜,他松开千夜咎重新站起身,俯视着失去了他的依托便颓然跌下去的千夜咎,精致的容颜如瓷器般冷定平静、无波无澜,他转过身行至窗边,黎明前的黑暗已经不知不觉地悄然逝去,天边被先至的晨光染上朦胧的青黛色,玖兰枢看着那片熹微的色泽,依旧温和的声音里却仅剩下无机质的漠然,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本该是询问的言辞,“这是执意隐瞒的意思吗。”
“小枢……”
已经确认了玖兰枢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所以咒术应该尚未被触发,还好……
千夜咎跪在原地,他低垂着头整张脸都埋在发丝投落的阴翳下,以嘶哑的声音艰涩地开口,“……对不起,总有一天……但绝对不是现在。”
“‘总有一天’啊,”尊贵的君王在沐光中回眸,投来淡淡的一瞥,“不会是阿咎死的那一天吧。”
这不啻一语中的的言辞,使得千夜咎顿然语塞:“……我……”
“阿咎不肯说,我也不会强迫的。”草草地擦完了头发随意将毛巾搭在椅背上,玖兰枢退离窗畔走向衣柜,修长的手指在其间将剩余的纽扣一一系好,端丽的眉宇由于许久没有亲手做这件事而不适地微微蹙起,“最多只是自己不舒服罢了。”
在如是说的时候,玖兰枢的语气似乎更冷了一些,不知此刻真正使他不悦的、究竟是千夜咎依旧固执地不肯告诉他真相,还是千夜咎竟然还在原地趴窝不来帮他穿衣服。
不过没有眼色这件事倒真的不能怪千夜咎,被玖兰枢勾起的饥渴感着实太过汹涌,鼻间直到现在似乎都还萦绕着玖兰枢血液的香味,千夜咎觉得现在只要是再多看玖兰枢一眼,都一定会毫不犹豫、理智全无地狼扑上去。
大脑里充塞了太多的繁杂,恍惚间他甚至产生了这种荒诞的错觉——如果知道他身负诅咒的人都会死,那么玖兰枢会不会是由于被他吸血过度的缘故死去的呢……
竭力压抑着跑过去服侍玖兰枢的欲望,千夜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攥紧了双拳,即使知道这句话不过是玖兰枢任性的赌气,但却是实实在在地戳中了他一直以来的最在意的隐痛。
痛楚难以承受,所以只能一语不发。
自始至终他都不敢再多看玖兰枢一眼,因此也并不知道,正是这样的沉默加深了玖兰枢眉间的浅痕。
纵然如此,矜贵的君王整理着领带与袖口的动作依旧从容淡然,在打开门即将离去时,那道颀长雅致、令人赏心悦目的身形终是微一停顿,旋即漠然叮嘱道:“桌子上的东西喝了吧,多少能好过一些。”
千夜咎微愕,而后依言看去——
盛在高脚杯里的液体宛如经年的美酒,泛着魔魅妖冶的暗红色——那是……玖兰枢的血液。
原来弥漫在梦境中的血腥味并非幻觉,原来玖兰枢从一开始就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那么刚才,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求证、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纵容他的隐瞒的?
被守护与守护者的角色颠倒,令千夜咎异常地焦虑烦躁。
心绪的波动,也使得桌子上那杯散发着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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