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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王说这句话其实是想告诉奶娘,该把孩子送去让王宪嫄看着,别从这里添麻烦了。他对这个长女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几次,要不是武陵王听说他一岁大的女儿把十岁大的褚渊迷得神魂颠倒这种荒谬的传言,也不会让刘御来参加送别礼。
然则刘御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武陵王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介意扮演慈父,想想他在这里也并不碍事,便单手把孩子抱住了,自个儿扭头对着褚湛之道:“还祝休玄此行一路顺风。”古人喜欢互成字号,休玄是褚湛之的字,武陵王话里话外流露出一股亲近之意。
褚湛之连忙回礼,他生得面白无须,脸上随大流敷了白脂粉,凑近就是一股香气,刘御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褚湛之的目光落到刘御手中捏着的玉佩上,禁不住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朗声笑道:“犬子无知,还望王爷和殿下勿怪。”
“休玄太客气了。”武陵王是真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两人年纪差太大了,并没有联姻的可能,不然如果能把褚氏彻底绑在自己的战船上,那真是再妙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异样光彩一闪而过——不,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好,谁都不知道他已经私下里跟褚氏有了联络、缔结了同盟。
褚湛之此时任职宋文帝的吏部尚书一职,文帝是一个十分多疑的人,他近些年年纪也渐渐大了,对结党营私的防备更重,稍有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反应极大,宁可杀错不会放过,京城里已经不止一个皇子吃了排头。
幸亏武陵王年轻时同褚湛之结过善缘,他死了嫡长子,算得上是武陵王这三年以来最大的事情,褚湛之向文帝奏请来探望,恰好最近国中并无大事,文帝也就准了。
“王爷所托,休玄必定铭记心中。”两人借看刘御站得近了一点,褚湛之趁机压低声音开口道,面上并无异样,仍然装作在逗刘御的模样。
武陵王笑了一下:“是成是败,在此一举,全要依仗休玄了。”
☆、《三字经》
褚渊一步三回头洒泪而走,这件事情没有在刘御心中留下太大的印象,他的全副身心都用在了观察武陵王身上,平日里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所图甚大。
不过他受身份限制,平日里见到武陵王的次数真的不是很多,武陵王是一个喜欢儿子远大于女儿的人,他对自己的嫡长女正眼都没有看过几次。
刘御绝大多数时间还是只能够跟王宪嫄或者路惠男处在一块,他今天就被新奶娘刘氏抱到了王宪嫄的房间里。
王宪嫄的小腹已经明显地凸了出来,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嘴角上扬,眼睛明亮,流露出母亲特有的光辉:“把大殿下抱过来让我看看。”
红儿赶忙尽职尽责过来提醒:“王妃娘娘,您现在是双身子,可不能费力气,大殿下让奴婢抱着吧,奴婢放在您跟前让您看着。”
王宪嫄一向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听了她的话便也觉得很有道理,捂着肚子点了点头,奶娘刘氏自把孩子交到了红儿手中。
“玉儿都长到这么大了,也没见他跟寻常孩子一样跑跑跳跳。”王宪嫄一脸担忧,刘子荣死前就已经开始跌跌撞撞学走路了,刘御跟他一般大,结果半年都过去了,竟然还是在别人怀里坐得四平八稳的,而且平时也不见说话,她最近越来越担心别是“女儿”脑子不好使。
其实刘御有自己练习走路,作为一个对养生有很多心得体悟的人,他知道开始练习走路需要把握好时间,走得太早容易长成罗圈腿,太晚也对身体不利。
早在刘子荣死后没多久,他在没人的时候就开始自己跌跌撞撞尝试着迈步,但是效果并不算很好,摔过很多次。
刘御上辈子的时候就是这样,个子不算高力气不算大,小脑也不发达,天生就没有成长为力能扛鼎武林高手的条件,曾经被人调侃营养都供到九曲十八弯的大脑上去了。
他走路不稳妥,又没人在旁边看顾着,每次都是重重往地下摔,那段时间身上全都青青紫紫一大片。
幸亏他因为是男孩儿充作女孩儿养,秘密被人揭出来能死一大片人,奶娘给他换衣服的时候都跟做贼一样,挑的是夜深人静、烛光昏暗的时候,又十分紧张地左顾右看,所以也没留心到他的异样。
对刘御来说,他讨厌受伤,更讨厌受伤让人看到,所以虽然摔了很多次,慢慢的练好了走路,对这样的结果也算满意,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上零零总总的伤痕。
王宪嫄感叹了一会儿,见刘御仍然木着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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