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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怎么过的冬天?”江措没转头,很随意地和孟醒开玩笑,“需要冬眠吗?”
“……不用。”孟醒用搭在江措腿上的脚很轻地踩了他一下。
小时候保姆到冬天就把他裹成香港限定物种人面绿眼睛棕熊,行动极其不便,直到更大一点才开始逐渐减少冬季的穿衣数量,但绝不是因为进化出了御寒的机制,更多的应该是倔强的青少年尊严。
江措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然后拇指在他的脚踝上那块凸起的骨头上很慢很轻地摩挲,孟醒觉得痒想收回来,江措就手上使劲没让他动。
他自从打完电话回来以后就变得有点奇怪,孟醒无法描述此现象的具体表现,江措的反常在任何时候都不算明显,情绪不会摆在脸上,波动自然不会造成太密集和强烈的涟漪,然而孟醒是更了解他的人。
“阿醒。”江措看着电影,突然叫了他一声,孟醒下意识地应了,然后就看江措目不斜视地问他一些不大好回答的问题。
他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有心理疾病,现在情况怎么样?”
江措的语气和神情都并未透露出犹豫和小心,好像精神疾病在他看来只类似一场正常的、稍微长久的琐碎的感冒。
孟醒也完全不介意,他想了想,诚实地说:“我自从上高中以后就有定期看医生,现在也有,只不过现在频率比较低了。”
江措听到这里,终于偏头看过来,“现在频率比较低,是因为有好转吗?”
“我的医生是这样说的,”孟醒说,“我现在也有觉得好了很多。”
实际上孟醒并不清楚这种疾病好转或是痊愈该如何界定,但他隐约明白了什么是时少观说的希望。
他今晚想要的是江措的亲吻,期待明天天气预报的升温,当下的愿望是与香格里拉的再见面。
江措还是看着他,环在孟醒脚踝上的手上的力气变得有些大,“有没有好好吃药?”
“有的,”孟醒说,“让我吃药的时候我都是有吃的。”
江措的眼睫因为身高的差距微微下垂,顶灯在眼睑下照出一片意味不明的深色阴影,孟醒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得也一瞬不瞬地开启一场漫无目的的对视。
“这样啊,”过了一会儿江措才很慢地笑了一下,说,“我们阿醒这么听话。”
孟醒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句话听出背上一层很薄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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