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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恒源祥,羊羊羊
唐云暖一脸风尘仓皇地奔出了山月坞;将身后吵闹杂乱甩开一里地后才轻轻放了缰绳。
骑在白麒麟上她的神思还是不能完全安定,毕竟自己并不是一个骑马的好手;可是为了段明朗她两次驰骋马上;将自身安全完全抛诸于脑后;沉下心来唐云暖不禁有些感触。
一向自诩为冷静通透,原来一触碰到情爱一说;便也不由自主冲动起来。
唐云暖还在责怪自己太过于鲁莽,她一个未嫁少女骑着马冲到陌生少年家,又在他光溜溜之时亲自为其脱罪洗浴;若随便被一个人看到听到;自已一生清白便尽毁了。
尽管如此;唐云暖回望山月坞的亭树光影,仍旧坚信,即便自己冷静下来仍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来。
因为段明朗,是那样美好安静的存在,唐云暖所爱慕的平安稳定,都在其身上投射。
她绝不允许,允许任何人打破他身上的静好。
入夜,前宅的芙蓉台红烛摇曳,朱红的光影投射在芙蓉台下的水域上,映照出一塘荷花的莫名妖艳。只是芙蓉台的主人还不知道,那妖艳是阻碍了她生育的罪魁祸首。
田姨娘对着菱花镜在本就精致的眉眼上又勾画出一对细细的远山黛,却听见在一旁床榻上安神的乔老爷长叹一声,田姨娘只道乔老爷是看腻味了这样的妆容,当下小心翼翼地取了方蚕丝帕子擦拭一个干净。
自从姐姐田丝罗被逐出唐家,田姨娘如今就只有乔老爷的恩爱可以依靠,若再不小心讨好,恐怕唐有琴他日是要生吃了自己的。
幸而如今唐家日渐颓败,唐有琴也即将人老色衰,乔老爷倒是一月有三十天都歇在自己的芙蓉台,田姨娘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有些得意。
乔老爷见小妾这样周到地侍奉自己,自然也很是欣慰,当下起身搂住田丝罗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凑近了她耳边道:
“你莫要多心,我并非因你而叹气,所烦心的不过是截了我银子的麻匪无从去寻,想来是几个过路的大盗,一早带着我的官银亡命天涯去了。”
田姨娘在乔老爷的怀里翻了一个身,有些疑惑道:
“老爷白天里不是派人往山月坞里拿人去了么,午饭时您还说是那赛马得了第一的小子身上有什么香,被那看守官银的衙役嗅了出来,怎么人逃了么?”
田姨娘是知道段明朗同许家的关系的,虽然段明朗在她眼里看来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但他同许家那个少爷关系很是密切,能害得了他,想来就也能栽赃许家一个罪名。
若是许家倒了,看唐云暖还用谁在外抛头露面地赚钱,若是唐云暖手上没了钱,便更加好收拾了。田姨娘心中沉了一沉,她姐姐那一日被赶出唐家的惨状她仍旧还记得,这个仇,她是必然要报的。
小心翼翼地侍奉乔老爷这样久没有出手,不就是在等今日的机会么。
乔老爷不听田姨娘提起段明朗还罢,一听便是一脸苦笑:
“根本就是诈和,那段明朗身上有香我也是一早知道的,我还道少年人么,终究是爱学些魏晋遗风的,只是那守官银的衙役不过就是经过一闻,哪里就能断定麻匪也是他身上的香气。更何况香料这种东西,哪里没有卖的。今日我捉了段明朗回来让那衙役好生闻了闻,那是什么香气啊,根本就是沐浴后的澡豆香,满衙门谁不知道段明朗爱洁净,日日都要沐浴,即便衙役去捉他,也是从澡桶里拉出来的,我看是那守银的衙役一心要脱案,没办法才咬出来一个的。害得我还得好生把他放了回去,段明朗可是我们衙门里最能干的高手,我还指望着他给我破案的,这么一抓,不是把人心都抓凉了么?”
田姨娘一听说无法陷害许家,心里便是不悦,当下争辩道:
“所谓无风不起浪,苍蝇还不叮没缝的蛋呢,老爷你怎么就轻易地把人放了呢,会不会是他一早得了什么风声,是先做了准备把那香气去了呢?”
乔一本心里闪过了本应该躲起来却消失不见的唐云暖,不过当唐云暖那冷漠仔细的表情一闪而过时,乔一本便在心中笑话了自己一下。
那个云姑娘一脸精明的样子,遇见这事躲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偏帮那个穷小子,在乔一本看来,唐云暖应该是个一心攀附世子爷的精明女,而段明朗却是一个一心要出人头的穷屌丝。
两者完全不搭边不说,人生根本就没有交集,更何况,段明朗本身又有太多不可能做大盗的特质。
“我的爱妾啊,你何时也对衙门里的事这样关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