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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情况好了以后就按合同付款。”其实我早就把这个坏帐算进去了,和周厂长谈了三个月的展期,今天能拿 多少算多少吧。
我假意想了一下,“那这样,我也理解你们的难处,你说付几多吧。”“好,江老板爽快,我就喜欢 和你们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你今天就可以在财务里去拿三万元。”盛副指挥长站了起来,叫人把老付找 来,让他去帮我办这个事。等老付的之际,他又主动和我谈增加供货量的事情,“江经理,我就私下做个 主,把那个供应商‘炒’了,让你上,么样?”
这是好事,我的业务量又扩大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就一口答应下来,把钱拿到的时候,又和老付他 们签了个补充协议,增加供货量。
到古田家里的时候,爸爸还没有回来,那个远房表哥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我进门先冲着妈妈那笑颜依 然的相片出了一会神,现在这已经成了我回到这个家里的一项工作,有妈妈的唠叨,我烦她的唠叨,可是 现在这个家中没有了唠叨,我相反还有点欠欠然的感觉。人也许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每次都只有在失去 后才知道珍惜。那个表哥正在滋滋有味地在看一个言情剧,我没有去叫他,本来妈妈的事就应该由我来做 ,就让我弥补我的过失于万一吧。
在集贸市场去买了一些菜,回来时正在洗切的时候,飞飞的电话来了,他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告诉他 我在古田,他犹豫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告诉他可能今天晚上要晚一点。他让我今天一定回家一趟,他 在家里等着我。我开始有些心神不定,切菜的时候把手都切破了一点。我悄悄地用水冲了冲伤口,鲜红的 血在有些刺骨的水中静静地流,有些走神了。
飞飞到底找我是什么事?别看我在对待生意上的事游刃有余,但是在对待飞飞的感情上我总是信心不 足,患得患失,象李副指挥长、老付、女老板、老徐之流,他们一开口,我就知道个大概,但就是对他我 总猜不透,我总想走进他的内心,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每次我都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自来水的声音显然已经惊动了那个正在被言情剧打动的表哥,他跑进来一看,有些惊诧地问我,“你 怎么了?”我连忙回过神来,关了水龙头,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我亲 爱的飞飞,我那颗在你面前脆弱的心,可是丝毫担忧都承受不起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唉,说不定 妈妈会保佑我的,想到这里,我冲出厨房,对着妈妈的像跪下去,迎着表哥诧异的目光,在心里为飞飞祝 福,也为我们的幸福祝福。然后心才稍稍平静下来。走进厨房,该切的切,该片的片,再把要烧的菜烧个 八成熟。
二十六
老爸和大哥二姐他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我在厨房里开始烩菜,大嫂和二姐进来帮我的忙,大嫂还开 了我的玩笑,“小峰,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吃你做的东西了,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在屋里做饭了,怕是不会 做了吧?”二姐也在帮她的腔:“我们把豆腐都踩破了好几块了。”(武汉俏皮话通常把不可能实现而又 盼望的的事叫做〃垫着豆腐瞄〃,二姐说〃把豆腐踩破几块〃就是这种俏皮话的活用)
大嫂又接了一句,“把手切了冒?”我下意识地把割破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这个动作一下就引起了她 们的注意,二姐一下就抓过我的手,发现了中指上的伤口,心疼地说:“还真的切了,你小心一点沙,你 这样么样在外面做事。”我连忙对她们说:“小声点,小声点,莫让他们听到了。又冒得么事,你们叫个 么事沙?”她们听了我的话,没有声张,我又强调说:“莫说啊,免得大哥听到‘嚼’(说的意思)我。 ”大嫂听到这话,“他还不是为你好。”我连忙止住她,“我晓得,我晓得。”
菜上桌的时候,大哥一定要躲在套间的表哥和我们一起吃,表哥开始还有些局促,几杯酒下去,再加 上大哥和姐夫在旁边一直逗他说话,他也放得开了:“你们啊,都比不上小峰,小峰开始做饭的时候就在 你妈妈的像前磕了好几个头咧。”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把桌上调好的辣椒酱全部塞到他的嘴里,“不说话能把你噎死啊?”我在心里 狠狠说道,其实他可能也是好意,毕竟他也不知道我当时的内心想法,但是你就不能当着大哥的面说这些 ,果然大哥听说后,没有表扬,反而是戏谑:“早点要有这个孝心,就该在妈妈活着的时候多象这样做几 次饭咧。”我听到这句话,勾起了我心里的无限想法,对妈妈,对飞飞,我有愧呀。
我的泪水和我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