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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拧了又拧，一如他绞在一起的眉，看上去很难受，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替他捋平。

他分明是这场饭局的提议者，却也是现在率先陷入沉默的人。

席秉渊更是无意先开口，他静静地等待着，一如从前那般绅士地静好。

“……我……我其实，是来替李向奇向你道歉。”祈知木终于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咖啡杯，鼓起勇气抬起了头，“他很冲动，前些天……我怕他冒犯了你。”

“没有的事。”席秉渊淡淡摇了摇头，他的确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早也过了与孩子置气的年纪。

“……那就好。”

祈知木的目光一直落在席秉渊脸上，他没有放过席秉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但对方平静无波的脸色无懈可击。

祁知木反倒是有点失落。

他不想要席秉渊的波澜不惊……至少，至少给他留些许的情感波动吧……席秉渊……离婚……离婚之后就只剩下这样一干二净的两清了么……

祈知木苦涩地想。

奋不顾身的爱情。

在他们的感情里，奋不顾身的一直都是他祈知木。

席秉渊反而是他们中的上位者和主导者，他一直都很清醒。他在自己的恳求之下。施舍一般地牵过自己的手，最后又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

自己那时是不是不该大着胆子编纂了谎言去接近席秉渊，他在那时就该料到最后抽不开身的人不是席秉渊，而是他自己。

其实当年他没有被父亲逼着相亲，他身边没有各种无趣的alpha的环绕，那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是他鼓足了勇气、心怀了算计向席秉渊递出的告白信，他想，席秉渊这样心软的人，总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吧，至少，先让他能够接近他就好。

他总能用接下来的机会感化他，让他爱上自己。

只是这三年之期也让他认识地很清楚，自己失败地很彻底。

“……你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见祈知木失魂落魄的神情，席秉渊终于主动开了口，他不想让两人之间落得如此难看。

“……就，那样子……你知道的，我一直就那样。”祈知木垂着眼，似乎很疲倦。

“平时可以多和朋友出去走动走动。”

“嗯。”

“没事也可以多去旅行散散心。”

“嗯。”

“李向奇……也可以多和他交流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