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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而已。就算求之不得,那个从小认定的人,那个让他耐心等了十年的人的人,那个本应该属于他的人,要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段时期纠结的并不只有元浚一个,远在洛阳,还有一个迟疑不决的。——邵博闲居在洛阳,这些日子却也不得清闲。他虽致仕,却一直未曾归乡,颇有些观望之意。加之朝堂百官半数都出自他的门下,还有个孙女儿是皇后,因此邵家依旧是本朝最大的豪门,没人敢小觑了他。那些藩王们回京了,。因此邵博是真的忧心不已。他在给元浚写信还是给御史大夫写信之间权衡着,迟疑不决。他很清楚信寄出去,元清不是怀疑他私交藩王,就是怀疑他操纵言官——他没亲自养过孩子,不明白为什么元清的矛头就瞄准了他。但他洞察人心,知道元清对他的怨气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转移了。但是他又不能放任不管。恰在这个时候,他的夫人带着元清和邵敏的赏赐,从汴京回来了。邵博写给邵敏的信,是邵庸呈给元清的。后宫与外朝不能私下交通,信件往来自然也不行。但邵博自称老病,不堪跋涉之苦,无法亲自入宫觐见皇后。但他心中又挂念孙女儿,因此写封信给她也是人之常情,无可指责。话虽如此,然而元清把信接到手中时,只觉心中憋闷。不止因为再次被提醒邵敏是邵博的孙女儿,还因为那封信压根儿没封口——简直像料定了他会偷看一般。若是封了口,他自然要检查,如果内容无碍、可以给皇后看,他会让工匠把封口弄得跟原先一模一样,然后转交,让邵敏开心的看完家书。但是一封没封口的信……就算他真没有看,邵敏也绝对会怀疑他。无论是如邵博所料他偷看了,还是明明没偷看却被邵敏怀疑了,无疑都是很让人不爽的结果。元清简直想把这信丢到炉火里,也不用检查,干脆就当它不曾存在过好了。但咬牙切齿一番。他还是努力克制住偷看的,把信递给了邵敏。——邵博总是能成功的将元清的怒火引向自己,不是因为他不够圆滑,而是因为他漏算了青春期少年的别扭。但其实他多虑了,邵敏一贯坦荡磊落,绝对不会什么不管先怀疑自己的信是否被偷看了。但她看到信的时候确实也有些茫然。信没封口,而且信封上并无字迹。元清的表情又有些不明所以的羞恼。因此邵敏第一反应是:不不不不会是情书吧?!然后脸上跟着一红,想到古代人写情诗,纵然不是红叶题诗、鱼传尺素,怎么也得用张浣花笺。这信这么朴素,显然不是。她觉得羞涩,接到手里便回过头去,背对着元清掏出信来。元清倒是想装大方。但是只要想到那是邵博写给邵敏的信,心里就跟猫挠似的难受。勉强克制着不去偷看,只希望邵敏能主动喊他一起奇文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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