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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的洞,正在汩汩往外冒着鲜血。大睁的眼睛一片灰朦,逐渐散失了光彩,终于一动不动。
玄天青收了刀。身子微顿,突然抬头向上看来,桑娘惊恐的看着他的眼神在接触到她之后顿然一凝:“娘子?”
这样的轻唤没有任何感情。他的视线缓缓移到汴沧月的身上:“你们在此作甚?”
汴沧月于是放开了桑娘,扶着她站直了身子:“自然是在此看戏了。”
“看戏?”玄天青轻哧一声,视线又转回桑娘的身上:“娘子倒是好兴致。”
“天青……”桑娘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玄天青不是她所认识的。他浑身缭绕着强烈的妖气。从来没有觉得这样青色的妖气对她有什么威胁,然而此时那浓烈的妖气却透过空气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人说海上有蜃,善于制造幻境。”汴沧月拥住桑娘,淡淡的黑色死气慢慢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将纯青色的妖气隔绝在外:“又有谁知陆上有金蚕,突出的蜃气却与那蜃制造的幻境一般无二。能够勾出人的心里最恐惧和最渴望的东西。”
玄天青的脸色一冷。往后退了一步。汴沧月微微一笑:“蚕娘,不知汴某说的,可对否?”
蚕娘?桑娘惊讶的抬头,往下看时,地上那具美蚕娘的尸体仿若水波一样慢慢泛起涟漪,荡漾着逐渐消失。转瞬之间地面上便干干净净,再无任何痕迹。再抬头时,“玄天青”也若水波一般轻轻荡漾,逐渐显出美蚕娘的样貌来。
“蚕娘真是小看汴公子了。”美蚕娘抬头,看了桑娘一眼,噗哧一笑:“妹妹,姐姐扮你这相公,扮得可像?”
汴沧月轻轻颔首:“金蚕族的幻像果然是颠倒众生,让人难辨真伪,佩服。”
“奴家还以为汴公子是普通人哪。”美蚕娘抛了个媚眼:“浑身滴水不漏,没有丝毫妖气,原来是地府里的鬼差大人。这世上的事情本与你地府无关,打个商量,奴家用些东西和你交换可好?”
“哦?”汴沧月微笑着淡然摇头:“可惜汴某不是那贪财好胜的鬼差,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美蚕娘的脸色阴晴不定,退后了一步:“你所为何来?”
“与你无关。”汴沧月笑容一收,脸色微沉。以美蚕娘所占的位置为中心,四周的地面顿时摇晃皲裂,一匹一匹巨大的兰草叶翻卷着泥土如蛇一般蠕动而出,狠狠便向美蚕娘拍打而去。
“月幽兰!”美蚕娘脸色大变,身子微扭躲过了兰草叶的这一记猛拍,身子一抖,顿时张开无数金光闪闪的细丝,粘着叶片缠绕到附近的建筑物之上。
“都说天蚕丝乃世间最为坚韧之物,今儿个一见果然不假。”汴沧月左手微挥,兰草叶挣脱不了天蚕丝,便绞碎了高大的石墙,带着剧烈的沙尘又向美蚕娘扑去。
蚕娘环住身子,瞬间无数细丝从她身上潮涌而出,旋转着结为一个金茧。兰草叶卷住金茧高高举起,双叶一扭,便要将金茧绞碎。
“汴沧月!”
金茧的后方,原本暮气沉沉的天空随之一变,幻影一般出现了仍然在熊熊燃烧的念桑楼,空气中的温度骤然飙升。玄天青的身影猛然划破虚空,右手一横,冰魄血刃刀光暴涨。纯青色的妖气海浪一般巨涌而来。
汴沧月抱住桑娘,脚下微点,避开了若火焰一般扑过来的妖气:“玄公子,海市蜃楼,南柯一梦。你也中了蚕娘的蜃气不成?”
青色的妖气散开。玄天青飘然落地。抬头看着那被兰草叶卷住的金茧,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金蚕族的蜃气?”
“正是。”
汴沧月放下桑娘:“玄公子,桑当家的汴某便完璧归赵。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桑当家中的蜃毒已深,汴某无能为力。”
玄天青的目光落到了桑娘的身上,眼中青色的妖气逐渐退散消失:“桑娘。”
黑东生收起狼牙刀,淡然看了汴沧月一眼。汴沧月淡然微笑:“据闻金蚕族的蜃气能够勾出人的心里最恐惧与渴望的东西。不知玄公子与黑大人所见何物?”
玄天青将奔过来的桑娘紧拥入怀,这个女人。感受到她的体温与肌肤,玄天青狂躁的心慢慢平息下来。他所看见的,难道是他心底里的恐惧?玄天青的眸子一沉,手上便又紧了几分。那她所看见的,又会是什么?
“蚕娘。”玄天青抬头对着金茧淡然开口:“若你解了桑娘的蜃毒,我便既往不咎。”
“玄公子。”
金茧里传来蚕娘的淡然回话:“替夫人解毒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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