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页)
子。壳子你要吗?”
“要!”罗钧双臂越搂越紧,怕失去,“你的外壳,你的心,全部都要。以后,不准比我先死!”
周予笑了,没有应他。
但罗钧想不到,营地大帐内,袁恕已将他算计了出去——
夏濯端着酒樽,不无愕然:“不是玩笑?”
袁恕托住吴是非的脸颊,将她轻柔地放倒,枕在自己膝上。
“我本来就是代君摄政,如何让不得?”袁恕边说边为吴是非拉好裹在身上的绒毡,话音刻意放低了些,“不过不会马上就退下来。再有几年吧!还能做些事。无法实现全部的设想,部分实现也很好。另外,染过战火,钧儿的想法想必也有所改变。”
夏濯似笑非笑:“你真的原谅那小子了?”
袁恕眨眨眼:“他都没有道过歉,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夏濯挑眉,等着他继续将话说完。
袁恕却沉默许久,静静地看着吴是非的睡颜。
“只能说懒得计较了。”终于,他开口不紧不慢地说着,“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政治里摆在最前头的不是良心,甚至并非恩怨,仅仅就是利益。权衡过后的妥协,双方可以暂时化敌为友,也许有一天,又可能反目。但至少,比起外族,我与钧儿还有共同的身份,我们都是玄部的掌权者。所以目前来讲,纵然他杀心未泯,我却还不想对他出手。更希望,到我离开那天,都不要出这个手。”
“嗯,那样你就真走不了了!”
“呵,是啊!”
“所以阿岳暂时称不了王了。”夏濯的话里倒听不出几多遗憾,反而很有些玩味,“恢复了蓝部的建制,再放任赤部的复兴,打了一圈,你又把三角变回五星了。果然,还是应了老师所言!”
袁恕好奇:“老师如何说?”
夏濯睨他一眼:“老师说,火种在谁手上不重要,止战,在你。”
袁恕怔住。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宰整个西荒的命局?”
袁恕僵硬地摇头,复望着怀里的吴是非,讷讷呢喃:“一直以来都是被迫,除了活下去,并没有别的念头。”
“谁又不是被迫着活下去?从出生开始,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便非自愿,难不成你爹妈生你的时候问过你了?”
袁恕苦笑:“师哥讲话总是透彻许多。”
夏濯搁下空樽,见面以来头一次真正地绽开笑容:“我不知道怎样叫活得透彻,总之不用替阿岳来打你,我高兴得很!”
袁恕也很高兴:“老师可以放心睡几年安稳觉了。”
“他才不担心!出来前他就得意兮兮地要跟我打赌,说我家小幺儿一定不会对群丫头怎么样的,宋岳要称王且看十年。”
“十年啊!”袁恕仰头抚颚,故作深思,“师哥都老了!”
夏濯将酒樽捏在手里,眼角跳了跳:“该清理一下门户了!”
袁恕咯咯笑:“师哥也不似传说的一本正经嘛!”
“分对谁,你是我师弟,不一样。”
“师哥跟荣侯也不一样吧?”
夏濯眯起眼:“今天第二回了,再撩我真抽你!”
感觉膝上的吴是非动了动,袁恕忙竖起手指嘘了声,示意夏濯勿闹。
夏濯便笑:“关心则乱!你不看她手里攥着什么?”
袁恕低头一看,吴是非搁在外头的右手果然紧紧攥拳。
“非——”
吴是非猛地坐起来,撇嘴不爽:“打打打,外头打家里打,就不能闷头搞建设全民奔小康吗?”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拍,袁恕看清,那是吴是非的打火机。想来是预备着,兹要是夏濯真敢动手,她就拿打火机丢人。
火种砸人,不疼,但,委实贵重。
“打仗不输阵,打架不跌份儿,总之,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吴是非义正辞严地说完,还瞪一眼夏濯:“开玩笑都不行!”
夏濯咂咂嘴:“嘁,腻歪!”
言罢头也不回出了营帐,只留下腻歪的两人好好腻歪去了。
至此,西荒在战乱了约两年后,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和平。
匪夷的是,各部并没有签订明确的休战协议,却都莫衷一是地维持着睦邻友好。尤其是青、玄两部,更常互遣使者相赠礼物,亦不乏君上亲临,显得情谊甚笃。恐怕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窥得内中情由:袁恕是为了见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