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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被灌了哑药,有苦说不出,又不会写字,有如废物,留着她更能证明富察氏歹毒,利用人之后还不惜加以如此严苛的手段去封口。这些时日过后,更是药性发作,神智痴呆。
惠征再也忍不住,选了时候,家审正妻!惠征更是将在郊外养身的父亲请了过来,要废了这个恶毒的妇人。
惠征的父亲,即慈禧的祖父叶赫那拉景瑞,虽然年长却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两年前患了眼疾,移居别院,却依旧掌握叶赫那拉氏一族的钱柜钥匙,家族生意也是一手掌管。惠征虽然是这个家名义上的老大,而这个景瑞老太爷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惠征的性子少惹杂事,有些壮志也早就磨灭。而这个老太爷却眼睛虽然不好使,但是心里却是亮亮堂堂的。这事惹了老太爷出面,富察氏才真正害怕。
老太爷堂面正襟危坐,而惠征坐于身侧,堂下富察氏、秀珠、绿筠、玉湘分别左右,正扬和杏贞其下相随,婉贞还小,便没让她过来。也只有几个当事的丫头婆子在里头候着,人人到齐,王齐泰便开始陈述事情原委。
景瑞老太爷闭着眼睛听完王齐泰的话,不语,只让她带了翠屏上来。富察氏见翠屏,心里大惊,忙道:“我万万不知道这个贱人是那样的出身,我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让她进门的?这人是刘三带来的,我真不知道。”
她直呼冤枉,刘三忙跑出来,跪下道:“夫人您说话做事要讲良心,这人是您特意让我去天津找来的,怎说是我带来的呢?当初出了好几倍的价格,都是您的意思,否则我怎么敢如此,你这样推诿到我身上,实在冤枉。”
刘三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事情败落,当然会撇的干干净净。惠征道:“若是刘三带来的,你为何愿意出高价买了这个丫头?”
“这…”富察氏理亏,这刘三吹嘘翠屏听过不忘,她这才计上心来,让翠屏去秀珠那里打听,却不知是这样的祸事。
见富察氏畏缩不说话,惠征更是轻哼,对父亲道:“阿玛,我叶赫那拉府容不下这样的女人败坏我们的门风。汉人有七出之条,我今日也要将这样心怀不轨的女人逐出家门!”
富察氏一听这话,双腿发软,渐渐晕眩了过去。杏贞忙去扶,却被惠征喝住。景瑞老太爷见事情也折腾得差不多,终于发话:“原配不可废。”
五个字,像是苦口良药,富察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缓过气来。其余人等看着这出大戏,各具心思。杏贞见阿玛如此糊涂,知道不该再三缄其口,起身道:“既然事情说到此处,不得不为额娘讨个公道。”
秀珠听后心里一紧,只看着这个女娃。
她对所有人指着翠屏,大声道:“翠屏如今被人害了,灌了哑药,什么也说不出来,齐泰大哥虽然将人带来了,可是她神智不清,已经是个废人。那药物不是一般的,既是哑药,又祸人心智,时间越长药性来的越猛。离府时候她还算清醒,如今却…”
众人静候,杏贞继续道:“那次她被人侮辱,扔在后院门口,是我与兰芷悉心照料。可惜她不能说话,我们无法得知是谁下的毒手。至于先前翠屏在府里头做的那些怪,我们暂且不说,有一点很明确,她从头到尾被人利用。”
秀珠忍不住,忙道:“还不是有人存了心思要害人,不顾门风,将这样的女人放到我和儿子身边。”
杏贞一笑,收了神色:“二姨娘这一招先发制人,贼喊捉贼实在高明。”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连不谙世事的绿筠身子也是一震。惠征愣住,只有景瑞老太爷示意杏贞继续。杏贞颔首,顿了顿,言道:“好在老天有眼,纵然有人机关算尽,却还是难逃法网。翠屏虽然不能说话,却在事后一直对我比着“二”的手势,因事情蹊跷,我便留了心去查。”
杏贞说到此处,已经有人绑了一个大块头男子进门,秀珠一看那人便吓得一身冷汗。
杏贞道:“此人叫做柴旺,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嗜赌成性,好色贪婪。他无所事事却有钱胡天胡地,原因是他替一个阔太太做事。而那个口中的阔太太正是堂下的察哈尔氏秀珠!”
惠征道:“杏贞,你直呼长辈名讳,无理了。”
杏贞不肯让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长辈。她教唆柴旺劫走翠屏,让七八个大汉**一个怀有一月身孕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怀的正是我叶赫那拉的血脉,也就是大哥正扬的孩子!后来翠屏流产,终身难孕,皆是拜她所赐!”
秀珠不愧见过场面,那怕小姑娘几句话说的有板有眼,她却一笑置之,道:“杏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