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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师兄们能抛开凡尘那些烂规矩的束缚，和她一起在灵山快乐地生活着。

她可以教他们修仙，让他们变得和她一样长寿。

……

胡小雪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觉得一股倦意涌了上来，于是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

“笃笃笃－－”外面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极小极轻，似乎怕被其他人听见。

“不是说了么？给我几天时间想想！”胡小雪撅着嘴嘟嘟囔囔地汲着布鞋去开门。

一个谪仙般的美男出现在她面前，一身蓝衣纤尘不染，身长如玉，眉目如画，肌肤清透如水晶，美得如诗如画，但是面上却笼罩着悲戚的表情，仿佛正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一般。

“你怎么了？”胡小雪迷惑不解地打量着他水气氤氲的眼睛。大半夜的，哭什么？

顾圣华看到她之后，先是恶狠狠地磨了磨牙，目光恨恨地望着她，似乎想要用牙齿把她嚼碎了咽下去，随即又吸了吸鼻子，抖了抖肩膀，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我，我没有对你做那种事啊。”胡小雪摸了摸鼻子，水眸一片迷茫。

顾圣华以袖掩面，肩膀不规则地抖着，似乎在压抑地哭泣：“进去说。你要对我负责。”

胡小雪真是纳闷极了。三师兄今晚有点不太正常，怎么老是喊着让她负责呢？她并没有勾他，也没有和他发生亲密关系啊。

顾圣华掩着面走进她的房间，走到她床边，坐了下来。

胡小雪怕被别的师兄看到三师兄在她房里哭，产生误会，所以把门栓紧，然后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腰，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顾圣华掩面沉默了片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怎么又是这句啊？胡小雪额头滑过三条黑线：“我没有对你做那种事，我为什么要负责？”

“你对我做了更可怕的事。”顾圣华的牙齿磨得咯咯响，似乎极为怨恨胡小雪。

“什么事？”胡小雪觉得非常惊讶。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对他做了更可怕的事？她不就是白天打了他一拳，踢了他一脚么？他又没毁容，也没受伤，现在不是人好好地在这里么？

顾圣华用袖子掩着脸，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乎很难启齿。

“到底什么事？你再不说，就请离开吧。我困了，我要睡觉！”胡小雪有点不耐烦了。

“我不能人道了。”顾圣华掩着脸，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胡小雪圆瞠美目：“啊？不能人道了？那你以后要走妖途，或者仙途么？”

“什么妖途，仙途？”顾圣华愤愤然地把袖子拿开，露出一张泪痕斑斑的俊脸，星眸怨艾地看着她：“你今天踢了我一脚，把我那个地方踢坏了。它，它不行了。”

“哪个地方踢坏了？给我瞧瞧。”胡小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她白天踢的地方，貌似是……不会吧？踢坏了？

“你自己踢的地方，你自己不知道么？”顾圣华踢下鞋子，往床上一躺，手脚摊开，眼睛一闭，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来吧，帮我治疗。你不是人，你是妖对不对？你能力非凡，你要负责帮我治好！如果治不好，这辈子，我都赖着你！”

他今天被胡小雪踢了一脚后，先是觉得巨疼，后来又觉得麻木了，再后来，居然发现……无论他想什么画面，无论他用手如何弄，都不行。

今天对他来说，真是有史以来最痛苦的日子。一个青春貌美的少年，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居然就残了，不能人道了。

他真是恨死胡小雪了，恨不得拿把刀子把她切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拥有非凡能力的妖女，说不定，她能用法术治好他呢。

所以，他躲在屋里，怨恨伤心了一段时间之后，于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来到胡小雪的房间，让她帮忙医治。

胡小雪俯下身子，水灵灵的眼睛专注地瞧着那里，乌黑如瀑的秀发垂落下来，流泻在他腿上。

顾圣华闭着星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双手紧张地揪着床上的被单，心跳很快，“扑通扑通”像是有人在拿锤子使劲敲打似的。

“坏了么？”她似乎在问他，又似乎在自言自语，雪白的右手伸了出去，摸了几下。

“真的坏了。”他睁开星眸，眼里弥漫着浓浓的悲哀：“你看，你摸了我，我都没反应。”若是以前，她摸他，他一定会有非常强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