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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竞争的社会”,陈妙姗说,“你看,就连出租车都这样疯狂。”
“还用你说!”孟浪把烟头扔出窗外,“生活像泡大便,咱们就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东碰西撞,直到生命蜷缩起欲望的翅膀,再也没力气也没能力争抢。”
“咦,你又开始恶心了”,陈妙姗一听孟浪说大便,立马把头转过去。
“我可不觉得”,孟浪说,“一点儿都不觉的,真的,咱们总是把那些丑陋的事情伪装成高尚的,可这不真实,你明白么”
“……”,陈妙姗不说话。
“生命离地九尺,也许咱们这辈子只能爬九寸,你不觉的可悲么”
“幸福其实并不难”,陈妙姗说,“就譬如现在,现在我就觉得很幸福。只要幸福就够了,不想想太多,太累。”
“那倒是”,孟浪开心地笑笑。
“到底为什么要庆祝”陈妙姗问,“老马总是神秘兮兮的,不会又是找你回去吧。”
“当然不是”,孟浪说,“夏雨出事儿了,挪用了杂志社的大笔公款,被人举报了,正在接受调查。”
“啊!”陈妙姗长长地吐出舌头,“老马举报的你们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管他呢,即使他不出事儿也不妨碍咱们喝酒”,孟浪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无所谓,你就当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咱们在一个普通的酒吧喝点儿普通的小酒儿,听着普通的音乐找点儿普通的小情调儿。”
“你还真会掰”。陈妙姗乐了。
“那当然”,车子驶上延安路,孟浪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哪儿会传来音乐,“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要是不会掰怎么活啊,我可是卖脑为生以嘴为攻的那种类型。”
“说的也是。”
“到了”,孟浪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把车开进那条幽深的巷子,在灯光迷离的地方找个空位停下来。
“他们在那儿”,陈妙姗眼尖,一进门就看到老马和大矛。
“什么破音乐!”孟浪拉陈妙姗坐下,望了望台上的两男一女。“操,叫床应该到床上去,奶奶个球的,这么神圣的事儿怎么能拿到这里来。”
“这个女的唱歌挺好的”,大矛说,“不过现在这个确实有点……哈哈……”
“改喝中华吧”,孟浪提议,“中华便宜,可以多喝点儿。”
“一会儿车子怎么办”陈妙姗拽拽孟浪,“酒后不能开车!”
“咱们今天打车回去。哎,老马,你怎么不说话今晚可是您老人家做东啊!”
“嘿嘿。开心呢”,老马说,“没问题,尽管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老马今天年轻了”,孟浪开玩笑说,“你们看,脸上的褶子全都捋平了,就连笑容也和善了,哈哈,说说。怎么回事儿?”
“别挤兑我”,老马反问,“我什么时候不和善了”
“你还别说,刚开始帮你的时候,你成天一副苦瓜脸,我还确实担心你会把我一脚踢开,你想想,任何人的价值都有耗尽的一天,我当然也不例外。”
“噢——你可以不一样,你是块好料子,我怎么舍得。再说,我老马是那样的人吗”
“呵呵”,孟浪笑笑。“咱们今天不谈夏雨的事儿成么咱可不能落井下石,对吧还有就是,我是来作陪的,陪酒陪聊,其余的譬如出谋划策之类的事儿别找我。”
“浪哥说话就是痛快”,大矛看看孟浪,“我赞成。”
“行,没问题”,老马举起杯子,“来,干一个!”
“最近忙什么”放下杯子,大矛问孟浪。
“瞎忙!单位那边,博览会那边,两边的事情都在里面”,孟浪拍拍脑门儿,“老马才不舍得让我闲着呢。”
“你可真没良心”,老马瞪孟浪一眼,“这样的肥差,别人想要还拿不到呢。”
“那这杯酒就算我先表个心意了”,孟浪敬他一杯,“我喜欢肥差,呵呵,你老公要扬名立万了”,孟浪冲陈妙姗施个眼色,“来,敬老马一个。”
“你们杂志弄得怎么样了”老马问。
“不知道,博广跟他老婆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只等他们安排好了,找我过去当雇工”,孟浪说,“我现在还只是做广告,妈的,一堆一堆的电视脚本能累死人。”
“广告比杂志灵活”,大矛说,“创意的空间也大。”
“没错儿,现在陈妙姗在浙江大学学平面设计,如果有可能,打算以后自己干,这行比杂志适合我,天天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