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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时侯他在那条巷子的青石板路上玩起了跳格子,手舞足蹈,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大孩子。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块厚厚的草地上,晚上齐勒铭裹着睡袋坐起来和我聊天,像个很大的棕子。我很开心地笑,然后叫他,喂,大棕子。
那天晚上天空散漫星斗,黑色的云被吹到看不见的远方。· 我说,齐勒铭,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他问,想什么?
我说我想起了日剧。
他向后倒像要昏死的样子,说,你真是……真是¨
我说,我只是想起了一句台词。
他问我什么台词?
我笑了,我回答他,总有一天,星光会降落到你的身上。
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妻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阳满地铺,回首生烟雾,几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
那天齐勒铭的笑容印在我的脑子里,刻得那么深,也许永远也不会消失。
那是我看过的他最快乐的面容,而以前,我总是看到他听摇滚时冷漠的面容,一直看到他初中毕业后突然离开。
齐勒铭本来和我一样向着大学平稳挺进,没有什么好值得担心。可是在初三的那个冬天,在一个寒风灌满了整个城市的晚上,他给我打电话,他说我现在在街上,你可不可以出来陪我走走。那个时候我在颜叙的楼上,我在看他画画,然后我看电话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一点。电话里齐勒铭的声音让我害怕。我对颜叙说出事了,我们出去。
颜叙和我翻过铁门去齐勒铭告诉我的那条街,然后我看到他坐在路边上,将头埋在两个膝盖中间。他靠着一盏路灯,微弱的黄色灯光从他头顶上洒下来,笼罩着他,光线中,有无数的飞蛾。
天亮说晚安——带我回家(3)
我脱下风衣递给他,我说,你要干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是我看到他的样子,都像要哭出来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大街上走了一夜,其间颜叙拿出CD机问他你要不要听CD,他摇摇头。我们进了一家很小的超市可是还是买到了咖啡,有一个瞬间我看见齐勒铭在喝咖啡的时侯有滴眼泪掉进了杯中,可是我没有说话,我装做什么都没看见。
当天快亮的时候,他还是对我说了。他说他回家的时侯发现用自己的钥匙居然打不开自己的门,然后他听见房间里发出一些刺耳的声音。
我和颜叙最终还是将他送回了家,他站在他家花园的铁门前面,手放在门铃上没有落下去。最后还是颜叙帮他按的门铃。我和颜叙看见门卫开了门,然后齐勒铭走进去,打开门,他的妈妈站在他的面前,望着他。然后齐勒铭从她旁边安静地走过去。
天己经亮了,我和颜叙离开的时候我忘记了有没有对他说晚安。
第二天齐勒铭没有来上课,第三天他来的时候对我说,我不想念书了。
我没有劝他,我知道他的决定不是我能够动摇的,于是我间他,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想我应该千什么。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的天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那些寂寞的飞鸟。
后来我毕业了,当我毕业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两个人,林岗和齐勒铭,初中我最好的两个朋友。〃
只是很快我就收到了齐勒铭的信,邮戳是海南。
他说他知道了自己想干什么,那就是一直走,寻找哪里是他的家。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给我写信。他寄给我的信从来就没地址,所以我只能在E…majl里将我的话说给他,可是他不是经常上网。于是我就只有处在被动的地位,听他讲西藏的雪和新疆的沙。
齐勒铭的妈妈曾经找过我,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衣服,眼角己经有了皱纹,我发现了她的衰老和樵恢。她间我知不知道齐勒铭去了什么地方?我说不知道,我没办法和他联系,只有他联系我。我将那些信拿给她看,然后看到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砸在信封上面。她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从那天起我明白原来齐勒铭真的离开了,在一封邮件里我问他,你旅行和生活的钱从什么地方来?他告诉我,他在各个地方做不同的工作,然后存钱;存够了就出发,又去另外一个地方。他告诉我他在海南做过酒吧的服务生,在西安做过临时的建筑工人,在北京卖过CD,在乌鲁木齐送过牛奶,他说他总是5点就起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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