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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老家伙挨了我几刀竟也没死。
我却经判了十三年徒刑。
十三年过去了。
我出来了。我的确感到,这十三年,让我彻底地衰老下去了。
我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挑着二百斤重的挑子,一口气走上十来里地了。我甚至已踩不死一只蚂蚁了。
我算是彻底地毁灭了吧。
我却仍不服气。我要用爱情嘲弄我的手段嘲弄一下爱情。
此时,我不知秋叶于是死是活,如果还活着,大概差不多老得像一个老太婆了吧。
这样的老太婆,根本无法用她来证明我什么,如果能证明我没有真正衰老的是她,那我不如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我要用个年轻的姑娘——比当年的秋叶子更年轻,更重要、更漂亮的女人来证明我,证明我还活着,我还没彻彻底底地衰败下去。
只要我还能做爱,我就算证明自己了。
是的,做爱,没有什么比做爱更能证明一个男人他究竟衰老没衰老的了。
而摆在面前的却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像我这样至少外表看来已经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会有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愿意和我做爱呢。如果强行那么做,则又是我所不愿意的,换句话说,我也没那个力气了。
我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乖乖地躺进我的怀抱,任我爱抚呢?
我不吃不喝不睡,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明白了,这个世界,既然并不存在真正的爱情,只存在野性的性爱,那么拯救爱情的唯一途径,怕是只有金钱了。
是的,金钱。
只有金钱才能战胜爱情,才能让爱情温顺地臣服在你的脚下,供你享用,任你驱使,做你的奴隶。
金钱,金钱,金钱。
我现在需要的,只是金钱,哪怕仅仅为了拯救那流逝的爱情。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金钱的重要性。也直到现在,我才懂得,一个人该使用什么手段,才能得到足够的金钱。
得到金钱,其实这并不需要流血流汗,像我十三年前那样,整个一个傻子似的只知道去拉板车、扛石头。
我先是开了家子虚乌有的“皮包公司”,略施小计,就从几个智商不太高的有钱人手中,弄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款子。然后,我揣上这笔钱,南下广州,搞起了正方兴未艾的房地产生意。短短一年,我买下的那块地皮,就以十几倍的涨速一路猴子爬杆似地窜了上去。
没用一年时间,我就稳稳地赚了几百万元。赚了几百万后,我就什么也不干了。我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并且赚钱的目的也很明确,我只想到爱情。
我只想找回那流逝的爱情。
读者朋友,正如你所期盼的那样,在我实实在在地成了一个腰缠百万的大富翁后,我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我本来就应该得到的爱情。
赋于戏剧性的是,爱上我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名字恰叫叶秋,和秋叶子的名字正好倒了一个个。
叶秋,我心爱的女人,我爱你。
叶秋此时正躺在我的怀里,听着我的呻唤,轻轻在回应着我。
我抚摸着她如瀑布般流泻的一头秀发,心中充满了无可比拟的幸福的感觉。
这感觉顿然间让我年轻了二十岁,仿佛回到了那生机勃勃的青年时代。
不同的是,此时的我,比那个时代更加沉稳了,沉稳中又增添了自信,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成熟的男人所应有的野性的魅力。
我仅仅只凭着这样一种魅力,就彻底地征服了眼前这个可爱的叫做叶秋的小美人儿。
她是那么的温情啊,温情得即使让我把我这身老骨头全给了她,也不会惋惜。
她的肌肤如凝脂般晶莹、光洁、细腻,在半透明的丝纱的遮掩下,愈加迷蒙,让人一观三叹。
我小心翼翼地褪下了丝纱,如饥似渴地亲吻着,我看见那光洁的肌肤上,印满了我如闪电般的唇樱我的双手抚摸着。
抚摸着凝脂的肌肤和桑枣似的小小的颗粒饱满的乳头,使我不禁流下了幸福的泪花。
阳光四射。
叶秋在灿烂的阳光中微微地张着小嘴,轻轻地呻唤着,呻唤着……我看见一群燕子从明亮的大厅前掠过,燕子掠过时,在呻唤着春天的来临,而叶秋的呻唤,是期待着我……在春风中,我醉了。
叶秋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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