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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插嘴,红颐就点头说了声“是”走掉了。秦放又开始对着我笑,我就这样被他拖出了红楼,心里莫名地想着:红颐怎么那么听秦放的话?他口中的“伺候”又是什么意思?
结果我还是抵不过秦放,只好像幼儿园老师带小朋友郊游一样领着他出去了。自从他进入红楼的第一天起,丫头们似乎都不排斥这个和孩子一样的男人,他似乎每晚入住的厢房也不固定,真不明白那些之前还因为我同叶凯出行而斤斤计较的丫头们,是怎么被这小子给折腾得俯首帖耳的。
想来秦放同我上街似乎也只有过一次,那一次他非常不男人地要我背他,而我也非常不女人地去背了他。真是惨痛不堪回顾的一次(炫)经(书)历(网)。
“喂,你想什么呢?陪我逛街的时候可不准想别的男人。”秦放拽着我的手臂猛摇,还好没像上回那般装天真让我背他,也没一路买着东西却报出我的名字,他出奇地安分,紧紧拽着我的手不放,勉强维持与我一致的步调。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想去?”我客气地先征求他的意见。
“黥城?”秦放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我不熟悉,你想去哪里?你说了算。”
“好。”其实我那不过是客气,既然他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想去,那就直接按我预定的路线走吧。
秦放的脚几乎走麻了的时候,我们到了斜阳在城北的胭脂铺子。秦放斜了我一眼,一边嚷嚷着:“你带我走了那么半天就是来买胭脂水粉的啊!?早知如此让别人给你带不就好了。哎哟,我的脚。”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凳子坐下,在那里皱着眉头捶自己的大腿,却不肯弯下身子去揉揉自己的脚,有些死要面子的男人。
“你先自己休息会儿,我找铺子的老板有些事。”我把他撂在一旁,心想反正他现在腿酸也跑不动。
才一转身,他哗得一下拽住我的袖子,眯着眼怀疑地问:“老板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把他的手甩开,送他个白眼,道,“胭脂铺子里头,还能有男人当老板?笨!”
他在那里邪恶地笑,仿佛在告诉我:你才笨呢!
懒得理秦放这个阴阳怪气的小屁孩,我给柜台旁站着的姑娘打了个招呼就闪进了斜阳铺子的后房。
一落脚一抬头,我看到一个很不像艳如玉的艳如玉。艳如玉手里拿着半碗黢黑的药,不大的里屋里头弥漫着浓郁苦涩的味道,使得我眼前这个明显多日未好好睡上一觉的男人看上去越发憔悴。他伸手去拧自己眼角的精明穴,甩了甩头试图恢复清醒的状态,唯独他手中摇晃着的汤药出卖了他掩饰得很好的虚弱。
“无双,你怎么来了?”他果然声音沙哑。
“给我吧,我来照顾她,你去歇歇。”我顺手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仿佛这是我分内的差事。艳如玉站在那里看我,不知道现今疲惫的他眼中看到的我是不是重叠的错影。
床上的斜阳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面无表情,若不是她额头沁出的汗珠黏湿了她的发,若不是她微弱而绵长的虚弱呼吸,我怕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活人。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拉得很高,遮住她原本漂亮妩媚的肩膀,却掩盖不了她肩头连着胸口裹紧的白色绷带,一层一层又一层,被血染成扎眼的鲜红,如同陆无涯彷徨带着歉意看着我的眼。
我端着药碗的手忍不住猛烈地颤抖,我不想承认自己眼角流淌下来的是名字叫做“眼泪”的液体,才半碗的汤药还是被我洒了几滴出来,我多么想床上那个喜欢斤斤计较小钱的女人此刻跳起来骂我,骂我把她的药弄洒了。
我喝了一口药,苦到麻痹了我的味觉神经,只能用嗅觉来判断这不是甜汤。我俯下去口对口将药缓慢地渡进斜阳的口中,我不得不用手掐她的下巴,让她勉强地张口喝药,尽管我并不觉得这药有多大效用。
我一口一口麻木地如同机器般给斜阳喂药,偶尔还是会不小心有药从她嘴角溢出来,往往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慌,慌得去看艳如玉,他把头偏过去装作没看到,然后我沉默地帮她擦干净。继续喂。
一盅浓药,喝在斜阳口里,苦在我的嘴里,疼在艳如玉的心里。
我不知道艳如玉像我这样照顾斜阳过了几日,我不敢问他究竟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我怕他一告诉我,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去讨伐陆无涯。
为什么,我们都成了受害者!?
艳如玉坐在桌子旁边,宽大的手掌撑着额头,拇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双眸紧闭,这个疲惫的男人似乎没办法再变换出他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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