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桐所在的传媒学院,男生很少,只够拼一支队伍上场装装样子,名次自然是最后,院里也无人关心这事儿。韩远径所在的经济学院则好很多,韩远径是主力。于是,经济学院队的狂热粉丝里,当仁不让的多了一位猛将李乐桐。
那一年,李乐桐和韩远径刚谈恋爱还没多久,韩远径要训练,李乐桐嚷着要去,韩远径说:“我要训练,带你去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吗?”
韩远径挠头,板着脸,“你干扰我的心思。”
李乐桐瘪嘴,“我又不说话,为什么会干扰?”
“反正就是会干扰。”
“没有具体理由,不算。”
“……篮球打着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木桩子,篮球来了,我不会躲啊?”
“那你一个人站在场外,有什么看头啊?”
“谁说的?我可以看你啊。”
韩远径的脸有点红,“你看我,我还怎么打球啊?”
“我看我的,你打你的,我的眼睛又不会去勾你的手,你怎么打不了?”
韩远径那时候还不习惯于吻她,那种美好的战栗对他来说是一种一时难以习惯的奢侈。由于他的无语,李乐桐去了,傻乎乎的,一场又一场,场场不落。她自己还带了个坐垫,铺上报纸,坐在上面,笑眯眯地看他们抢球。有人戏称,那个座位是“径爱小座”。李乐桐也笑笑,不以为意。
一天下午,李乐桐刚低头喝了口水,再一抬头,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砰”的一声震得她的头往后仰了一下,鼻子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她拿手一抹,血!吓得她大声叫着:“远径,远径。”
韩远径本来在场地上与人抢篮板,听见李乐桐叫他,一回头,也不顾抢球了,直接奔到场边,“怎么搞的?”
他的胸口因呼吸急促不停地起伏,胳膊上、肩上、背上,都是汗,汗水沿着他的脸滴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擦,湿乎乎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桐桐?”
李乐桐的脸让她抹得有点花,手上是血,看着他发梢上的汗正要滴下来,就伸手去抹,“怎么也不擦擦汗?”
手让韩远径抓住,他一用力,把她拽起来,“走,去校医院。”
“哦。”李乐桐想起自己的鼻子破了,低头要走。刚要抬步,韩远径转过身来,有点紧张地说:“能行吗?要不要我背你?”
“啊?”李乐桐的眼睛转了一圈儿,她看看操场,眉毛立刻耷拉了下来,身子变得仿佛随时都能歪倒,“我好像有点晕……”
韩远径拉过她,自己蹲了下来,“来,趴到我背上。”
“我……生不去。”
“你趴着就好。”
“我头发晕,怕手揽不住你的脖子。远径,不如你抱着我吧。”李乐桐声音微弱,左手扶着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在操场上。
韩远径急了,一弯腰,把她打横捞起来,抱在怀里,就往校医院冲。
那一段路,韩远径跑的有多快,李乐桐并不知道。她躲在韩远径怀里,满鼻子都是他的汗味儿,满耳朵都是他的心跳声,满眼都是他起伏的胸膛,自己的脸上,也蹭到他衣服上的汗水,咸咸的。
对于当时的她,这就是世界的全部。
李乐桐扇动了一下鼻翼,仿佛还能闻到那浓重的汗味儿,脸上湿漉漉的,不过,这一次,却是她自己的泪。
青春无悔,她不后悔,但她的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越擦越多。终于,她手攀着铁丝拦网,小声地哭了起来。
半个月亮升在空中,照在这曾经喧闹的操场上。
李乐桐是在上午接到了程植的电话。
“盟友,我要出院了。你的粥以后送我家里吧。”
李乐桐停下敲击键盘,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去揉脖颈,“设想的不错啊。你这出院的安排都做好了,佩服佩服。”
程植干笑了两声,“你也别装了,你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
“此话从何说起?”
程植哼了声,“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间谍,叫双料间谍,又名无耻间谍。他能告诉你我的动向,也自然能把你的话传递给我。”
李乐桐扑哧一声,“你们那位郭远腾啊?什么来头?太逗了。”
听程植对着旁边喊:“蝈蝈,你李姐夸你了。冲她这顿夸,你也要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