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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平静下,暗藏着我再也无法平息下来的心。
杨桥不是有他林至诚的孩子吗?而我不是很难再生育吗?
既然他们是同一类人,那么就由我来做最后的一次成全,我就会成全他们,我会成全林至诚的愧疚,我会成全杨桥的守候,我也成全我自己,我成全自己的简单平凡,我成全自己的海阔天空。
等到我把孙茜茜还有刘晓梅一并送回去地狱,我就走。
都说有的时候,有些事情需要远走高飞来解决。
虽然我的远走,未必确实能高飞,但是我却想过一些没有他,却哪怕活在想念里面掉眼泪却也好过现在三人行,杨桥步步逼近,他节节败退左右为难进退维谷,而我委屈丛生的生活。
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更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多少错落有致的荒唐,总需要一个人来鼓起勇气去了解。
而我想,在后面,我会感激自己成为了这段故事里面最爷们的那个女人。
我一边在思维的废墟里面奔跑着,不断地动手给林至诚收拾衣服,他很快把碗洗好了过来,他把行李箱拉过来,他的拥抱又涌过来,他抱着我说:“周沫,我们尽快怀上一个孩子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环腰抱起。
整个过程,我如同木头一样麻木回应,而他,哪怕看起来眼神空洞,他却似乎乐此不疲。
当那阵温热留在我的身体里面,我的眼泪快要掉下来。
我推开他,坐起来背对着他穿衣服,我说:“林至诚,我明天要回去湛江一趟。”
他的手环过来,他说:“我陪你。”
我把他的手摘下来。
我需要先提前习惯一下,我要提前重新习惯一下,没有他的拥抱是个什么样子,我要提前为我的决意离开做足准备,我要提前预习一下再一次失去他,我会是怎么个样子。
我装作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说:“不用啊,你去忙你的。我是以前的一个同事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我就回去喝喝。”
我说完,又把他刚覆上来的手摘下去,我说:“哦,对了,就是你出差的那一天,你奶奶过来了,她说想你了,让你有空回去吃饭。”
林至诚却执意再将手覆上来,他说:“周沫,你这样让我特别害怕。”
我笑了。
我很开心的样子说:“你害怕什么?”
林至诚的眉头蹙起来,他的眼眸敛起来,好一阵才说:“害怕你会不辞而别,害怕你会再一次逃开我身边,害怕一眨眼,你就不是我的了。我也害怕,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个家,一转眼就崩塌了。而我,始终还是一个人。”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再搭话。
我起身去了洗手间,还没剥掉衣服就狠狠地拿花洒清洗自己,我的眼泪在哗哗的流水声的掩盖中终于唰唰落下,流过我的脸颊,它这样廉价与难以存在,它很快跟那些温热的水混合在一起,齐刷刷地流到脚下,最后变作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如同这一份看似浓重却其实轻薄的感情一样,它很快也会变作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在这段感情里面,我除了获得伤痕,还有什么?
我开始迷惘了。
我就这样抱着肩膀蹲下去,无法控制地被那一波又一波的孤独感吞噬,可是我却不得不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样的我,比那个工于心计的我更让我讨厌万分。
我成了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厌恶的那个人。
我就这样坐在那里,心无旁骛地掉着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林至诚在外面急急地喊:“周沫?周沫?周沫说话啊?周沫?你怎么了?”
我很想稳稳自己的声音应一下他,可是我张嘴开来,已经泣不成声。
林至诚又在外面把门敲得更大声,他说:“周沫!说话!你别吓我!”
最后,门是被他撞破了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他的头不知道怎么的撞击门板,破了一大块皮,血很快顺着额头往下蔓延,我懵了几秒钟之后弹起来伸手上去捂住他的额头,血很快从我的指缝间溢出来,我的眼睛里面全被这红彤彤的一片侵袭,激动起来就这样冲他吼:“你疯了是不是!”
他的眼泪从眼眶里面出来,血在他的脸上逶迤,他的语气颓然沉下去:“我就是疯了,才会没把自己摘干净,就把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我真的是疯了,我越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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