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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前辈,想必这位就是新阁主了吧?”那个管家问。
“不错。”祁玉答。
“真没想到竟是个女子,只是祁阁主……”那管家和小厮有些伤感,有些侍女甚至落下泪来。
我有些手足无措,带着愧疚来到这里算是对祁还的补偿吗?我不知道。
“带新阁主回屋吧。”祁玉吩咐那管家。
在进屋的路上,听管家介绍自己说他姓张,以后就叫他张管家。
香草阁有一个十分大的园子,里面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有的可入药,有的可用毒。
这里人迹罕至,绿树互相掩映着,还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和清澈的小溪。
“冬姑娘,随我来一趟。”祁玉对我说。
我点点头,跟着她进了一间屋子。
“我给你把把脉。”她犹豫着说,“看你的气色,想必……”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我笑了笑,说:“我知道。”然后伸出了手。
她才一碰到我的脉,就脸色大变。
“冬姑娘,你,你病得比我想象之中,更加严重。”
“没事儿,你继续说吧。”
“那次祁还对你用的刺激体力的药还有残留,虽然它暂时压制住了你的病情,可是一旦病情发作,就回天乏术了!”
我有些颤抖,心中染上了莫大的哀伤。
“不过我可以随时为你用药,这样可以延长发病时日,如果发病时成功地抑制住,那么便很难再发作,即使发作只要用药及时也可以阻止。”
“你可知道,可知道我离发病还有多久?”我问。
“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五六年。”
我点点头,想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还去找沈玦吗?”她问我。
“不了。”我看向窗外,一只鸟从树丛中飞出来,啁啾着飞到另一棵树上。
她还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也许是想问我为什么,但她又立刻想通了原因才没有问。
她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吱地一声就关了。
我还在看着窗外,那只鸟欢脱地叫着,飞来飞去弄得树叶沙沙的声响。
从那时开始,我与沈玦便成了陌路人。
“张管家,这个是什么?”我拔起土里的一株螺旋形状的草问。
“哎哟,阁主啊,你怎么能把它拔了呢!”张管家急忙跑过来拿过我手里的草想要把它种回去。
我心知又闯祸了,便悄悄挪步走开了。
“张管家,这坛子里是酒吗?”我打开坛子舀了一勺。
“哎哟,那可碰不得!”张管家还没种回那株草又急急忙忙地跑到这里来。
我呵呵干笑着跑了。
这日子过得真是索然无味啊。我啃了啃手上的苹果。
“张管家,去给我拿几本书来看吧。”
于是有一大堆书堆在了我的桌上。
“阁主,你看,这本《花草记》里面记载了许多珍贵的花草品种,还有用途。”
“还有啊,你看这本《奇异目》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小本,但是价值可多了去了。”
“啊,还有这本……”
他唾沫横飞,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十分炙热地喜爱着这些书。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有一些市井故事集吗?”
然后我便看到张管家的嘴角抽搐,一旁的侍女小厮憋笑得双肩颤抖。
于是我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祁玉经常来给我扎针,有时是手指,有时是手臂……总之扎到最后我都没有感觉痛了。也许是习惯了针刺吧。
“最近不要喝酒。”祁玉收回银针。
“哦。”
“据我所知你十分喜欢竹酒。”
“这个嘛。”我正想胡乱说些什么蒙混过关。
“别狡辩了,不许碰酒!”她有些严肃。
我吐了吐舌头,笑着向严肃的祁玉眨了眨眼睛。
她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呀,还像个小孩子!今晚我不走了,监督你吃饭时喝没喝酒。”
于是我在祁玉的监督下吃了两碗饭,四个包子,三个馒头,外加一个猪蹄儿。
造成的后果是撑得睡不着。
“咱们去抓鱼吧!”我对旁边的一个侍女说。
趁她没反应过来,我拉了她的手就往小溪奔去。
“啊,阁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