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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荆吉安不解了,“合着你们南楚的太后懿旨是玩笑?不作数?”
小忠子一噎,狠狠地说,“闭上你的嘴。”
荆吉安这时也觉出云迟脸色难看了,他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女人嘛,就如衣服,没了这件,再换那件就是了。”话落,他看着云迟,“太子殿下来的路上,在十里外,可见过我阿妹了?她可是个水灵人儿……”
云迟的脸顿时黑了。
小忠子怒道,“再多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荆吉安哈哈大笑,指着小忠子,“你一个小太监,没有多少武功吧?能割得了我的舌头?开什么玩笑?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揪起来。”
小忠子气得瞪眼。
荆吉安又对云迟说,“殿下恼什么?在我看来,天下女人都一样,殿下尊贵,身边怎么能没有女人呢?你若是看不上我妹妹,那么,我们西南境地也是有美人的,公主叶香茗,可是这片土地上公认的美人,风姿妖娆,任何男人见了,都移不开眼睛。”
云迟偏头凉凉地瞅着他,“你说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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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更)
荆吉安感受到云迟是真的面沉如水了,顿时识相地闭上了嘴,不言声了。
安书离看了云迟一眼,暗暗想着,没想到折腾了一年多,临安花颜竟然真的弄得让太后下了悔婚的懿旨,将婚给退了,而临安花家,更是出乎人衣料,将太后悔婚的遗旨临摹版印万张,传遍了天下,这是打着永绝后患的主意。
不过看太子殿下这模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想起只见了一面的花颜,那女子纤细、明媚、大胆、聪颖、狡诈……
他离开京城时,一路上就在想着,她是怎么在他、太子殿下、德远大师、主持方丈的眼皮子底下,被太子掌控了双手,竟然还能凭空生出两支大凶姻缘签的。
他想了很久,只想出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德远或者主持有一人心向着她,暗中在帮她。毕竟,那签筒,他们二人都是碰过的。
谁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是不信的。不过无论是德远大师,还是清水寺主持方丈,都是皈依佛门多年的高僧,竟然帮着她做这等事情,可见交情匪浅,或者是授她以柄。
他不得不佩服她的算计。
他虽然人来了西南番邦,但是京城的消息也没闭目塞听,一波一波地传来,让他觉得,幸好他来了西南,躲过了她的算计,否则如陆之凌一般被他拉下水,着实可怜。
从卧龙峡前往南疆属地,要行千里路,大队人马不如少数人轻装简行,所以行程慢了下来。
花灼吩咐安十七命人将悔婚的懿旨临摹版印了万分,贴满了南楚各州郡县后的第三日,收到了花颜的翠鸟传信。
信中简明扼要地说了她的打算。
花灼捏着信笺看了许久,揉揉眉心说,“怎么这般倒霉,从小到大,好不容易有了株桃花,却是一朵不得不摘掉的凤凰花,如今婚约解除,可以红鸾星动了,偏偏看中的人寒症要命需要南疆的蛊王入体施救。果然是情路坎坷。”
安十七听花灼嘀咕,小声问,“公子,少主可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花灼叹息,“苏子斩只有三个月的命了,天不绝说救他的唯一方法,就是三个月内夺了南疆蛊王给他用。所以,她让我前往桃花谷一趟,为她解除封锁的武功,她要前往南疆夺蛊王。”
安十七大惊,“那南疆蛊王轻易夺不到啊。”
花灼搓了搓信笺,说,“是啊,可是夺不到,苏子斩就要死。”
安十七顿时没声了。
花灼长身而起,“妹妹难得看中一个人,怎么能让她埋葬情殇?少不得我要帮她。”话落,吩咐安十七,“你去知会安十六,让他别歇着了,现在就随我启程,带花家一半隐卫,秘密前往桃花谷。”
安十七立即应是,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问,“公子,东宫那些眼睛怎么办?”
花灼蹙眉,“那个幕一带着人还没离开临安?”
安十七摇头,“没有。”
花灼想了想说,“那你们就晚走半日,做些事情,支开他们,再去桃花谷。”
安十七点头,立即去了。
幕一在临安待了数日,都没得到太子殿下传来的消息,而他盯了几日,临安花家实在是太普通平常,花府中的人,都过着和和乐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