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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上他的颈项,陈水柔无意掩饰自己苍白的脸色,只是单纯的想寻求慰藉罢了。
她的心还在为自己差一点摔死而狂跳不已呢!
刁震天惊恐的眼神一歛,挑起眉像是在询问。
“少爷,老夫人要小冬、小季拿这个砸夫人……”
脸上还挂着泪,小翠摊开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抢来的梧桐子,比手画脚的解释着。
“东翼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冷冷的语调中满是无情,更有如万剑穿心般令人胆寒。
“王总管,将她们全赶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西翼的任何人皆不准踏进东翼一步。”眼皮抬也不抬,连二娘都不喊一声,刁震天话一说完,便抱着陈水柔转身离去。
没有人敢怀疑刁震天所谓的绝不轻饶,只是随口说说唬人而已。
“水柔,你吓死我了!”抱着陈水柔的那份充实感,终于渐渐取代当刁震天看到她跌下树那一刹那的惊恐。“答应我,下次不要再爬树了,好不好?”
他肯定自己无法再一次承受这样的惊吓。
面对这一次意外,他只能感谢上苍,让他即时接住了水柔。要是失去她,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自从他最亲的父母和师父一个个都离他而去后,他那颗原本孤独封闭的心,是因为水柔才再度开启的,他怎么能忍受她出什么意外!
虽说水柔总是很依赖他,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以另一种形式在依附着水柔。
他们根本早已分不开了!
“我自己也快吓死了!”如今仍全身战栗不已,陈水柔偎进刁震天怀里,寻求着只有他才能给她的慰藉。未了,陈水柔还小声的抗议道:“小刁,你们家的树真难爬!”
“还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铁臂一收,刁震天不悦地道。
“本来就是嘛!以前在家里我也常常爬树,都没事啊!我想可能是我不习惯你们家的树吧,再让我多练习几次,我肯定——”
“不准!”
“又不准?小刁最讨厌了!上次已经不准我骑马了,现在又不准我爬树!”微噘起唇,陈水柔嗔怨着。
“因为那太危险了。”
想起水柔上一次也是趁他不在,想自己骑上马,结果没能成功,只落得双手攀在马鞍上,而身体却挂在马腹;不但弄得上下不得,还惊吓到马儿,差一点冲出栅栏。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水柔就算没跌成残废,恐怕也会被受惊的马儿给踩成肉泥。
“不会啦!只要再多让我练习几次,我保证——”
“我保证砍了那棵梧桐树,如果你再爬的话;还有那些骏马,你若是私下骑了哪一匹,我就杀哪一匹。”
刁震天语带威胁,眸光却是温柔的。
如果陈水柔看着刁震天,她一定会明白,他是为了她的安全才故意吓唬她而已,并不会真这么做。
只可惜,她只听他说要砍树、杀马,马上气得背过身子不想看他。
“臭小刁,讨厌!”
“水柔,转过身来。”
“不要!”
“不要?那好。”刁震天作势欲起身。“你不理我,那我现在就去砍树、杀马。”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我又没去爬树,也没去骑马,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快速转身拉住他。
顺手一拉,他将陈水柔锁在怀中,用深情的眸光盯着她道:“水柔,我会这么做,全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难道你不明白吗?”
今天水柔遇到的危险,让他深感害怕,而这样的心境正迅速发酵成一股想要即刻得到她的热情。
“我真的不会怎么样的,好嘛、好嘛!大不了我以后不爬树、不骑马!”真受不了小刁突然用这种眼神看她,害她的心突然变得好乱、好乱。
连原本想再为自己说一些话的,也因此全吞了回去。
“真的?”
“对啦、对啦!”
陈水柔慌乱的点头,不敢看向他一副想吃了自己的表情。
虽然那表情并不可怕,但仍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倏地脸红心跳。
说来也真是奇怪,虽然她天天和刁震天腻在一起,晚上更是同床共枕,但她却只觉得好喜欢小刁,而且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他。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气氛硬是不同,尤其是小刁看她的那种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同……
“水柔。”刁震天降低了音调,轻柔的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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