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页)
以朋友的身份去面对可以掌控自己生死的主子。
他并不是特别谨慎的性子,但生存环境容不得他不克制。他亦不是冷淡性子,毕竟年少,难免有胡闹的冲动,可平日里不得不学着大人的模样。
容离蹲下身,冷声道:“不管阿堵院乱成什么样子,你必须置身事外。否则我把你扔地牢去,什么时候太平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奴才保证一定不插手。”他只是个整理库房的小厮,王府宅斗他如何能插得上手,王爷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容离阴测测问:“你刚才说了几次‘奴才’?”
夏安对于王爷突然的跳题,有些转不过弯来,数了数,老实回答:“三次。啊——王爷饶命。”
夏安捂着被狠捏了三次的脸颊,敢怒不敢言。
左转,右转,拉长。果然胖一些的手感比较好。有三道红印子的夏安,气鼓鼓的,好像被狗抢了鱼吃的无能猫。
送夏安回到阿堵院,容离再一次抱怨出了一身的汗。夏安却质疑道:“早上的风清清凉凉的,王爷怎么会又出汗了?”
“你试着抱一个大活人满府的跑,快擦汗。”容离使劲的点夏安的眉心,欲在那里也留下印记。
夏安吃痛,拿出汗巾仍是得点着脚尖。容离这次却不闭眼了,缓缓低下头,夏安一急,要往后退,容离的手一捞,夏安就被迫自己贴过去。
“王爷,别逼我。”
脸贴着脸,容离蹭蹭,言道:“不逼你,只是靠近点。别动,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姑娘家,碰碰脸又不会怎样。”
“王爷,朋友之间不该如此亲密,我们……”
容离打断他:“我们不是还没有确定关系的么?”
“不是朋友了么?”夏安慌忙确认。
“是,但是还在发展中啊。”容离坏心眼地咬夏安的耳垂,夏安身子抖了抖,避不开,只好垂下头去。
容离不好过分逼他,由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今日我要和王妃一起进宫,有外国使节来访,晚上会有国宴,说不定会在宫里过夜,你晚上不必等我了,早些睡。”
夏安撇撇嘴,怎么把话说的好像两人经常一起过夜似的,他才没有等呢,如果不是为了求王爷办事。“知道了。王爷,何管事怎么办,真的要他留下,哎呦,王爷,别拽耳朵,疼。”
“不要让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女人也不行。什么事你都别管,安心干好你的活计就行。”容离教训道。
夏安从善如流:“明白的,明白的。”
没时间补觉,夏安从一院的井中打了盆凉水洗脸。正洗着,一等小厮郭潭进来,见夏安一人待在院里,便吩咐道:“夏安快去把守夜的人都叫醒,出来在院子里候着。”
“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么急。
“别问那么多,赶快去。”
“是。”夏安收拾好洗漱用具,挨个拍门将守夜打瞌睡的人吵醒。
三等小厮率先出来,匆匆忙忙打扫院子,二等小厮出来陪着郭潭说话,两个守夜的一等小厮还在慢吞吞穿衣梳洗。
很快,三位主事皆是气冲冲走近院门,他们身后,阿堵院的人一个不差全来齐了,就连刚遭受大刑的鸿瑞也被人扶着跟在后面,不,是被人架着。真正被人扶着的是庆图,他弓着身子,无力垂下的胳膊下竟是血淋淋的手指。
胡主事气愤难当,屁股还没着凳,就指着鸿瑞破口大骂:“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自己不学好,非要去害庆图,你还念着同门情谊么,你还有一点良心么?”
鸿瑞是刘主事的人,他被骂这么难听,刘主事的面子上也无光。刘主事不好明着反驳,只能忍着气劝道:“胡主事你消消气,当着手底下这么多人的面,也该注意些影响。”同时又使眼色叫人堵了一直叫冤的鸿瑞的嘴。
胡主事再不满,面子上也得敬着刘副管事。“我知道了,那就请副管事快些惩治了这恶徒,还庆图一个公道。”
“怎么不先去请大夫?”夏安问扶着庆图的何诚。
何诚答道:“已经去请了,大夫会来院里给庆图看伤。趁这空当,三位主事还要查验伤口,故我们连包扎也不能给庆图用。”
夏安俯低身子查看庆图的伤口,似是被指骨被折断,鲜血直流,好狠。若再不治,手恐怕便要废了,出了事不先给人治伤,竟是要带着伤者凑齐大伙一起惩办凶手,倒不知他们是要办谁了,更狠。
“见过副管事,两位主事,可否先让奴才给庆图止血包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