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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按计划将三人都弄到牢里去,这样他才能成为小厮里的第一人,刘主事一走,升他为主事便是理所当然,没人再能跟他争抢。胡主事和何管事的心腹都被铲除,何管事能不能重新回来做管事还是个未知数呢。那样,说不定,他不只可以升到主事,或许连管事之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恨夏安不乖乖伏法认罪,三番四次地闹腾。但是被夏安这么一质问,他没提前做好该如何应对,一时心急脑热,竟囔囔答不出整话来。
于是刘主事对鸿瑞更失望了,倒是夏安比较博他看好,不过夏安是对手的属下,留不得。
“那么,请不要再打断我了,鸿瑞。”夏安冷哼,然后继续对大伙说道:“大家都知道庆图有这么个习惯,可是大伙无人知晓其配方对吧?”
“对,对。”周围不少人应答。
夏安又道:“其实大伙还不知道一件事,就是庆图用这个颜色涂完色后,都会在调色碗(区分调色盘)里留下不可擦洗的印记。咱们王府用的调色碗,乃是特殊冰石所制,无论用多长时间,都不会有颜色残留,对不对?”夏安停顿,迅速扫视各人的脸色,并无异常。
“咱们院子里能提笔作画的也只有几个人,只要拿出来他们的调色碗给大伙看看,谁的碗里留有残印,那么他便是诬陷者。”
抬头看刘主事和鸿瑞,前者一副大公无私的神色,后者愤恨,两人都没有即将被揭发出来的惧怕。夏安不禁疑惑,莫非他怀疑错了?
很快,五个二等的小厮将几个人的调色碗抱过来,分堆摆好。刘主事一一看出去,到最后一个面现异色。有眼尖的人喊道:“是鸿瑞的调色碗,他的碗里有一个没洗干净。”
夏安目不转睛地看着鸿瑞,但见他并不是被揭发后的惊慌,而是面现讶异,好似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调色碗里会有痕迹。
一个一等的小厮,是胡主事的人,他恍然道:“对了,大伙都是在鸿瑞之后入府的,可能不知道,我听管事说,当年王府买入四个制礼单的人,其中两个就是庆图和鸿瑞,听说他们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不知道鸿瑞会不会也懂得怎么调庆图的标记颜色?”
庆图脑中电光一闪,接话:“当年王府买入四个,我们仨师徒是一同入的府。师傅因为得罪了位主管,被打死运到后山。他死前将几种特制的调色交予我们,让我们选取其中一个作自己的标记。”
“后来等我们长到十三岁,我接了师傅的活计,而鸿瑞大部分时间都跟着学送礼的规矩,但给除皇亲外的高官的礼单还是一直由他在制作,他礼单上发青的龙眼便是他的特定标记。我们的标记都是师傅统一教授的,想来,他应该没忘记我的是怎么调的。”
“你胡说,我干嘛要去诬陷你写错字?”鸿瑞跳脚。
这话问的,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不好说出口,但每个人心中的答案都已明朗化,刘主事要保住他的清誉,必然要处置鸿瑞。
鸿瑞最后被罚重度拶指,杖一百,贬为二等。判决算是轻的了,刘主事说阿堵院最好不要出人命,算是为何管事积德。大伙虽觉得处事不公,但也不愿意闹出人命来。反正鸿瑞拶指刑判的很重,这辈子是再不能写字作画了。
夏安以为这事揭过去了,安心跟着庆图打下手,青柏仍回去照顾何管事,何管事的病情渐渐好转,但仍然闭门谢客清净养病,夏安去了几次都被挡在门外。
庆图感激夏安,开始传授制造礼单的技术。夏安有一定的绘画功底,实践起来做的很好,但是怎么设计,如何能设计出大气奢华的礼单、帖子,王府的规格,贺寿贺喜家宴友宴其中不同等等,讲了一大通理论给夏安。
本以为制礼单不难的夏安,彻底瞠目结舌,没想到小小一个礼单光是往宫里送,就有三四十种不同规格。
夏安吃晚饭,收拾了庆图的烂摊子,整理完刘主事单独拨过来的大库房,直到月靠中央,才拖着沉重的双腿回房。
一推开房门,就见王爷似鬼魅黑乎乎悄无声息地坐在桌子上喝酒,旁边的小火盆上扔着茶壶,已经灭的干干净净。
“见过王爷。”夏安跪下请安。
容离敲敲桌子:“起来吧,以后单独见面礼数就免了吧。来,陪本王喝一杯,庆祝本王的岳父出征漠北。”
夏安走过去,点上油灯,见桌子上有两个杯子,依次斟好。从腰间系着的袋子里掏出来两个地瓜,笑道:“王爷您要是手下留火的话,晚上还能尝尝奴才亲手烤的地瓜呢。”
“你不是要做朋友么,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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