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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完,径自惆怅的笑了一声,出去了。
楚鸿程自出去书房公干,柳氏则低头凝眉沉思。
不知什么时候,楚亦可进了来,见母亲若有所思,便只乖巧的坐在一旁,只挨着她静静的坐着。柳氏便眉目一动,亲昵的笑道:“可儿来了?怎么这么静?可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便伸手探了探楚亦可的额头。
楚亦可还是懒懒的,把头放到柳氏的手臂上,娇声道:“娘,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柳氏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道:“小丫头,这就开始有心事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跟娘说说?”
小姑娘的心事,最容易反复,楚亦可张嘴想要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微微红了脸,一跺脚,坐直了身子道:“唉呀,娘,怎么说,说什么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柳氏微微一笑,道:“可儿,别担心,有爹和娘呢。凡事都有定数,是你的,跑不了的。”
这是一记最微妙的承诺,可惜楚亦可并不能完全相信,仍然微嗔薄怒,尽显小姑娘的娇嗔,拉着柳氏撒了半天娇,这才道:“娘,你说大姐姐发贴子,为什么要连带着把小四、小五、小六一起都带上?”
嫡女身份高,尤其是在京城权贵之家。也就是沈家主母生性柔和,尚能一视同仁,可真要是出门做客,庶女身份卑微,也就去个“陪客”,白白的让人轻视和不屑。
嫡女们自成一个圈子,无形之中就把庶女们孤立了,不论是从衣饰、梳妆,还是从谈吐、气质,最高一层的打击显而易见。常常不需要正面冲击,每次都有那些庶出的姑娘们回去就大病一场,以后再不敢出来见人的。
楚亦可这样问,自然是问的理直气壮。
柳氏便只婉转的提醒:“那毕竟是你大姐姐,但现在却是安王的宠妃,开口要叫一声‘娘娘’才是。”
楚亦可似懂非懂。
柳氏又道:“她这次只请了你们姐妹,没有外人,都是一家人,自然越热闹越好。”楚亦本身就是庶女出身,却有这样的结果,断断不会蹬高踩低,也为以后留个后路。况且,这回楚亦可她们姐妹能得以进王府,可不是楚亦真一时心血来潮。柳氏心道,可儿还小,只怕她若得知是沾了小六儿的光,说不定盛怒赌气之下就不去了也说不定。
楚亦凡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柳氏叫绣坊送了几套衣裳进来,人各有份,这几天就顾着试新衣,忙妆扮,学宫仪了。
从早到晚,都在教习嬷嬷的带领下进行非人的训练。楚亦可还好些,她年纪最长,又出入过王府,这些宫仪宫规是早就接触过的,因此驾轻就熟,很是得教习嬷嬷的首肯。
双胞胎姐妹也深知,以她们这样的身份,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虽是艰辛,却是不可多得的,因此咬牙负苦,学的也是飞速。
只有楚亦凡,是咬了牙硬撑。
她这单薄的小身子虽然不弱,可也太小巧了点,这么繁琐的礼节,直折腾的她小脸发白,眼圈发黑,走起路来摇摇欲坠,就像是病了一样。
这天一回房,楚亦凡就扑到床上,说什么也不肯再起来。绿萝无耐,只得打了热水,先替她泡脚,又半跪在床踏上,替她揉捏按摩。
楚亦凡在人前人后,从来不介意示弱,因此绿萝才下手,她就哼哼唧唧:“呀,疼,轻点,轻点……”
绿萝轻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姑娘好歹忍着些。”
楚亦凡直咬牙。她才六岁好不好?有这么折腾人的吗?平时学些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倒也罢了,就是天天读那些《女诫》、《女训》她也能忍,可这么大容量的体力训练,她实在是吃不消啊。
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果然,她这才几年没活动筋骨,就柔弱成这个样子了。
直趴了大半个时辰,楚亦凡才勉强坐起来,洗过澡,丹若端过晚饭来。这几天,饭食倒是比从前实惠了许多。从前的饭菜不是不精致,只是看着好,吃起来却也不过尔尔。
这两天的菜色倒是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得当。楚亦凡着实累的狠了,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又吃了好多的菜、肉
直吃的小肚子又圆又饱,才心满意足的挪了座位,又重新净了脸,擦了手,漱了口,这才打发绿萝和丹若去吃饭,她则坐在一旁喝茶。
不经意间,往后院一望,楚亦凡就吃了一惊,手上一颤,茶水泼洒了一身都不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