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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声道:“伤了我最爱的人,和伤我又有何区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解药,但如果拯救他的代价是付出我所爱人们的生命,那我的选择只有一个……舍弃。
他凝视我半晌,收回手,垂目再抬首后目光冷漠阴寒,我知道他又是那个嗜血修罗了。
陆君涵转过身,向前踏出两步。我感到脚下的阴风,知道我们已经站在边缘。
他没有再回头,只沉声道:“这一次,是真的要抓紧了。”
话音未消,我只觉脚下一轻,人已在半空。急速的下坠中,我感到眼前风力忽消,没等作出反应,胸口已撞上了陆君涵的脊背,若不是有带子绑着,反作用力可以直接把我倒震出去。饶是如此,我仍是觉得胸口窒痛难当,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他蹬在第一个着力点上借力。
心思刚明,身子复又在空中,耳边呼呼风啸,蓦地听得陆君涵低喝:“抓紧!”
我不敢迟疑,伸手紧拢住他的腰。果然下一秒他身子一顿,单手在崖壁上一撑,一个利落的旋身纵向下一个着力点。
失重感越来越强烈,好似上辈子坐过山车从至高点俯冲而下,却不是一冲到底而是节节暂停。当我有轻功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在空中腾跃有何不适,但当我被人带着感受时,我头晕脑胀恶心欲吐。此时,我深刻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自己开车没事,一坐别人开的车就会晕车,完全是同一个道理。
当脚着地身上系的带子被解开时,我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四周似乎有点混乱,我听到裴湛蓝和燕铭九焦急唤我的声音,听到兵刃声响,感到有一只手在我背上轻拍,身后陆君涵轻笑道:“真没用。”
他的话提醒了我,就算武功废了,也不能在师祖的墓里给师祖丢脸!我抬手抹抹嘴,撑着发虚的双腿勉强站了起来,压下胸口翻涌的恶心,顾不得脑袋仍然懵懵,抬头冲裴湛蓝和燕铭九扯出一个笑,同时摇了摇手,示意我没事。
两柄明晃晃的剑横在裴湛蓝和燕铭九胸前,他二人却恍若未见,只担忧地望着我。见我站了起来,紧颦的眉稍松。
裴湛蓝对我道:“瓷儿,喝点水,含在嘴里小口慢慢咽下去。”
陆君涵听了他的话倒是很配合,摘下腰间的水袋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慢慢咽下,果然觉得恶心的感觉消退了不少。
“走吧。”吴风和兵士持剑监视着燕裴二人,陆君涵挟了我,依然走在最后。
残月转身前,瞟过我的眼里尽是轻蔑与不屑。我愤愤地抹了把头上冷汗,心说要是受伤中毒的是你,你还没我能撑呢!
眼前的墓道豁然开阔了不少,但众人走得皆是小心翼翼,观四路,听八方,生怕误触了机关。探天龙的威名,即使百年之后仍无人敢小觑。
如此,被陆君涵挟持走在最后身为唯一传人的我,反倒是最轻松的。
沉默地行进了一段,前面的人忽地停住了。我一凛,肯定有状况。果然,吴风过来禀道:“将军,前面似乎有机关。”
陆君涵挟着我上前查看,见到前面的情景,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只见数个比真人略微高大的铜人赫然挡住了去路,每个铜人皆以金属拨接牵制手足,拨接的另一头嵌在石壁内,可见操纵铜人的机关设在了墙内。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个铜人,呈圈形列立,正中有一个更为高大的铜人。每个铜人手中皆持有兵刃,或刀或剑或锤,在火光的映衬下如天神降世,威风凛然,不怒自威。
裴湛蓝、燕铭九和陆君涵皆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铜人,表情严肃。我不禁皱眉,连他三人都如此,这铜人阵怕是不简单。
“或许是传说中的十觐阵。”燕铭九忽然开口道。众人一齐看向他,静候他进一步的解释。
“顾元培老将军的曾祖父在与异族的征战中见过此阵,当时即将其视为奇阵之首。据说有十型逾百种变化,守阵人所用的兵器各有不同,长短配合,不给敌手留一丝罅隙。阵法一旦施展,可谓侵如火、稳如山、诡如阴、动如霆。据说此阵乃圆阵之鼻祖,现今所有圆形的列阵便是从此演变而来。。”
“既有如此威力,为何从未见燕将军用过此阵?”残月突然冷冷地问。
“此阵不得以推广,其最大的难度在于需要十个心思完全合一的人。”燕铭九并未看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铜人上,“因该阵变化繁复,每一种变化都会根据敌人的攻势定夺,且不设中枢指挥。要做到收放如一人般,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当年顾老将军的曾祖父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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