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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女人在我们手中,燕裴二人便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个好筹码,让她现在死掉岂不便宜了燕裴二人?待到事成之日,我便将她交给你,到时你要怎样处置都随你,可好?”
范芷娣眼中恨意宛然,却不敢违抗范鹤年,心有不甘地点点头。
范鹤年柔声道:“时候不早了,让你大哥送你回宫吧。”
范芷娣点点头,起身向外行去,忽然又止住步,转身问道:“爹爹可有知会裴湛蓝?”
范鹤年微一眯眼:“怎地?”
范芷娣淡淡道:“娣儿只是想,若爹爹还未及告知裴湛蓝,娣儿可以替爹达成此事。”
范鹤年没有马上回答,手抚髯须思索片刻后道:“便由你去吧。”
范芷娣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欠了欠身,走出屋外。
………
文悦殿。
裴湛蓝负手站在殿内,神情淡如往昔,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他已等了一个多时辰,皇后召他进宫,却迟迟不出现。宫女几次进来将冷了的茶撤掉,重新换上新茶,再进来却仍是一杯一口未动的冷茶。宫女偷眼望去,眼前玉树临风般的大人丝毫不见躁意,整个人沉静得宛如一池千年深潭。
一队宫女簇拥着范芷娣缓缓向文悦殿走来,还没到殿门口范芷娣已看到一个欣长的青色身影站在殿中,虽是随意而立,却仍是一派洒脱出尘。她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曾有过那么一段日子,他陪在她身边,一起品茗,在梨花树下听她抚琴,为她择去发上的落花。然而曾几何时,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那个贱丫头,再也无视她的存在。他带给她的欢乐,曾经的脉脉温情,柔声的关怀,好似雨中彩虹,在天晴后消失无踪。她不知在多少个夜晚黯然垂泪。在父亲的安排下入宫后,虽然近乎专宠,一颗心却早已被妒意咀噬得千疮百孔。
她盯着眼前这个让她尝到了爱恋的滋味,却又将她残忍抛在身后的人,唇角浮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当年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今日她便要他加倍奉还!
裴湛蓝听到脚步声,回过身,看见范芷娣,眼中寒芒稍纵即逝,恭身行礼。
宫女搀扶着范芷娣坐到上首,范芷娣优雅地啜了口茶,半晌,方徐徐道:“裴大人不用多礼。”
裴湛蓝直起身,她没有说坐,他便静静地站着。
范芷娣看着他,他微垂了头,看不清眼中的神情。范芷娣忽然娇笑起来:“裴大人,你与本宫也算旧识,今日难得重聚,怎地连头都不敢抬?”
裴湛蓝没有答话,缓缓抬起头,看向范芷娣。
在看清她的那一刹那,他的身子猛地一震。范芷娣看到了想要的结果,满意一笑,柔声问:“裴大人不看则已,一抬首便是如此盯着本宫,倒真叫人毫无准备呢。”
裴湛蓝垂下眼帘,淡淡道:“臣见皇后娘娘头上的玉簪很是特别,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范芷娣挑了下眉,伸手拔下鬓间的玉簪,笑道:“想不到裴大人竟然对女子之物如此感兴趣。这玉簪我本也不稀得,原还打算赐给下人。既然裴大人看上了,便送与裴大人吧。”说罢状似不经意地抬手一掷,眼见着玉簪即将落地,裴湛蓝身子轻晃,上前一步已将玉簪抄在手中,随即躬身退下:“臣失礼了。”
范芷娣见他对玉簪如此紧张,心中生怒,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冷道:“有几句话本宫须得提醒裴大人。若诸事无阻,本宫心情好,玉簪自然完好。若哪一日裴大人惹得本宫不乐,本宫可难保不会再失手掉了玉簪,到时恐怕就是裴大人想救,也来不及了。”
裴湛蓝手中紧紧握着玉簪,眸中却是一片冰冷:“多谢娘娘提醒。若无其他事,臣即告退。”
范芷娣盯着他一步步走出殿外,猛地抬手把桌上茶杯扫到地上,宫女们吓得“哗啦啦”跪下一大片。
范芷娣喃喃自语:“早晚让他们死在我手里!我应该高兴才对,该高兴。。。”
………
裴湛蓝回到府中,小穆迎上来:“公子,皇后找你何事?可是有玉瓷的消息?”她身后,方婉瑜和苍啸天也跟了过来,都在等他的消息。
裴湛蓝却似没有听到,仍缓缓向屋内走去。小穆无奈跟在后面,却忽然瞟见公子走过的地方有点点惺红滴落,定睛一看,登时惊叫起来:“公子,你的手…”
裴湛蓝被她一叫回过神来,抬起左手,小穆急奔过来掰开他紧握的手指,只见一根造型颇为奇特的玉簪躺在掌中,因为握得太紧,簪头刺入皮肤,渗出点点血珠,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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