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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这地下怪凉的,要不我叫青芒给您拿个棉垫来吧?”
她愿意哭多长时间,那就哭多长时间,她要不嫌丢脸,那就当着自己闺女、儿子的面,由性的丢。她如今是怎么对待公婆的,将来她的闺女、媳妇就怎么对她。
龚氏气的一哽。她撒泼是为了要挟沈老太,别瞎秃噜把实话都说给沈四海听,无形之中把沈四河卖出去。可真要让她当着一双儿女的面这么无赖,她还真做不出来。
一抬头,竟然看见青芒就扒着窗台往这院子里望,眼睛里清清冷冷的,说不上是什么神情,龚氏的心也突的一跳。
龚氏一磆碌从地上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道:“还是我大侄女知道心疼人,你就说你八叔,啊,我这家里家外,炕上灶下,没少替你们沈家出苦力卖命,还替他生养了一儿一女,可他就这么对我?”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思路被青玉给误导了,忙又做委屈状,拍着自己的双膝道:“我到底哪做的不好?从嫁过来,这家里穷的叮当响,我挑过什么?成亲时我连财礼都是掐着脖子要的,生怕让家里为难。可是沈家又是怎么待我的?我不挑吃不挑穿,不怕辛苦,不怕受累,可是不能这么毁我们的名声,竟诬陷我们是贼,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她的声音又高又利,一时震的人耳朵都嗡嗡的,这也就是沈四海压根插不上话的原因。
青玉只微微一笑,道:“八婶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又做得如何,乡里乡亲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虽不是青璧,但石氏爱唠叨,她也听过一两耳朵。这话要是石氏说,那是实打实的,可要是龚氏说出来,那可真是笑话了。
龚氏和沈透莲交好,对沈四河早就倾心衷情。要不是嫌沈家穷,后来拖的高不成低不就,她也未必愿意嫁进沈家。到后来她和沈四河先做了那事,珠胎暗结,怕再耽搁下去瞒不了人了,这才让沈秀莲说尽好话,求了石氏做媒,代表沈家去龚家提的亲。
提亲是提亲,还要拿架拿乔,又是衣服多少套,财礼多少钱,又是家具要什么木质,打什么样式,又是要什么金银首饰等等,不一而足。
沈老太爷也做张做致,推说“没钱”。
几次三番讨价还价,两边都不肯相让,只把石氏夹在中间难做人,这还不算,两下里互相抱怨,直接把石氏当成了出气筒。
把个石氏气的火冒三丈,一甩手不管了。
到了还是龚氏着急,再不成亲,肚子就该显形了。这乡下虽说不讲究,可终究名声不好听,假装委里委屈,少要了财礼,这才完的婚。
要说她进门之后上侍老,下伺小,更是屈心。她自小就死了娘,几个哥哥都是光棍,连个嫂子都没有,女红、家务、厨艺,样样都不精。
沈老太身子不好,眼睛又花,况且家里孩子多,她也顾不到,只叫石氏手把手教了龚氏两年。好在她悟性好,成亲过日子也知道不学不成,这才算勉强成人。
可沈家上下,尤其是沈老太爷两口,没谁穿过她做的一件衣服。
因此她做的到底怎么样,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青玉这一句“有目共睹”算是戳到了龚氏的心窝子。可她偏生又开不得口,反驳不得。
毕竟,青玉没说她一个 “不好”。
只是这“有目共睹”实在是意义深远,含意微妙,她想不多想都不成。
青玉很仁慈很宽和的只回了这么一句,就又微微笑着立在沈四海的身边了,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龚氏被气的七窍生烟,也就顾不得身份和面子,咄咄逼人的道:“大侄女是读过书的,知书达理,最是明白不过,你今儿倒是给我评评理啊,你爹今天一进门,就非得说是你八叔偷了你祖父的东西……拿出证据来,我没二话,不然,我就死的你们家去,也不能让你八叔白白了这身脏污。”
青玉惊讶的看了一眼沈四海,问龚氏:“八婶,你说的是真的?祖父把什么东西丢了?”
“地契,那东西是你祖父的命根子,平时千精百贵的锁着的,我们连看都没看过一眼,怎么就有那份心思拿了?还不知道是谁看着眼热,等不及了才下手的呢……”
典型的贼喊的捉贼。可龚氏有恃无恐,横竖沈四海没有证据,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看谁敢指认。
这时候已经渐渐的涌满了人。大家早就听龚氏哭骂多时了,纷纷从家里走出来,由远及近的踱过来看热闹。
有沈四福夫妻,有邻居沈四贵、沈四顺,还有朱实宽,甚至连朱大娘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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