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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我正在看的书:“《看不见的城市》?你看卡尔维诺?”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他居然也看过卡尔维诺这就让人惊讶。印象中卡尔维诺2ooo年之后才成为文学青年不得不谈的谈资因为看的人太多了甚至被讽刺为“文学明星”。无数当时风光一时的女作家踌躇满志地表示自己不屑于看卡尔维诺因为已经太流行了。
94年的时候知道卡尔维诺的人有几个啊?大家还膜拜王朔的痞子文学和金庸的传统功力年轻一代的注意力转移到日本流行文化上漫画书漫天卷地。大学里学生们谈的是萨特的戏剧和存在主义。有谁知道《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是什么东西?有谁在提《寒冬夜行人》?
我不禁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经理略有好感看来此人不仅商业嗅觉敏感还有一颗类似文艺青年般敏感的心……
“以前看过重看一次。”我说“其中特别喜欢说可汗说自己无法看到自己打下的疆土那一段说得很透。”
这位经理来兴趣了能从一个看起来也就是小学生最多不到初中一年级的孩子嘴里听到这种话显然对来说是一种惊喜。
人生当中处处充满惊喜不见得人人善于现。
“能看懂吗?”
“差不多”我随手翻开书“其实更喜欢《寒冬夜行人》不过《看不见的城市》大道理多一些。”
“你是说可汗自述那一段?”经理问“你看出了什么?”
“过眼云烟”我微笑着说“自以为是的统治者不到百年江山卑微者组成他的城市和繁荣。生死如泣帝国破败了再兴建无非是一个千年兴亡的轮回哪个民族引以为豪的历史也不过蹉跎几千年而已。”
2oo2年我也没少跟一些文青在网络上打交道这种文艺腔一抓一大把只要说出来不觉得自己胃疼就行。对面那经理听得眼睛都圆了看表情估计是在搜索记忆看我是不是用了“无出处转载”。想了半天似乎并没有类似评论这更让他惊异。
我窃笑找不到出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话就是眼前这个小孩自己说的一是他的阅读量和阅读面都要比自己广。两种可能哪一种都很离谱他不吃惊才怪。
这人不算笨想到我姐既然是《绯红少年》主编我看的书自然不会少想了一下也就释然:“说的好。其实我也比较喜欢《寒冬夜行人》那种开了一个好头给人无限回味的感觉特别棒。”
“所以他是强者因为他不仅开了1o本小说的头也开了很多创作形式的先河。”我想到2ooo年后大家都摊一桌子塔罗牌在那写故事的热闹景象忍不住感叹“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卡尔维诺他追求的是形式上的突破他的胜利是个人创作上的胜利我更喜欢大众文化的胜利。”
经理呵呵笑了:“比如呢?”
“通俗小说、电影、音乐甚至动画片和漫画这些形式上不需要多大改变的东西只要内容稍微丰满一点就能让很多人获益。”我想举日本动画片《篮球飞人》在国内造成教育部号召了十几年没人响应的篮球热的例子考虑到现在可能国内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个东西只能作罢。“给大多数人看的东西被大多数人接受的东西这些东西拥有无限的话语权和改变人的力量只要积极意义再多一些就能做的很好。流行趋势可以改变人变好变坏也就是缔造流行的人多一分心思的事儿。”
我只是对教育现状有感而说的无心听者有意对面中年人看我眼神都变了翘起大拇指道:“说的好啊。”比刚才“说的好”多了一个字效果正如当初老和尚看见郑板桥(也有说是苏东坡)那段坐、请坐、请上坐的变化。
我笑着看他:“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中年经理一拍脑门:“咳忘了说了当初你姐跟隋老板交接的时候见过我我就当你也认识我了。孙长禄。”
“周行文。”
孙长禄点点头:“原来是那个小才子我看过你写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您也看《绯红少年》?”
“看过看过”孙长禄挥手让服务员上一杯饮料喝了大大一口道“真不错的杂志我儿子看着觉得好玩我也能觉得好玩。你们姐弟都是神童啊。”
“您说笑了我们不过是把玩的时间用在别的地方罢了。”我轻轻地把这个问题推开“您在雪缘做了很久?”
“嗯从你姐把店转手之后一直在做。”
“挺累的吧?我姐当时就是因为觉得累才转给隋老板蛋糕生意竞争太激烈了。”
三句话不离本行一说到做生意孙长禄也不管我只是个小孩了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现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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