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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赶紧说:“靖远楼是做这门生意的,饭菜做得合口味些,都是应该的,温副千户已经打赏了,我们都感激不尽呢,万不能再收赏赐了!”
温副千户笑着说:“我对小婶的一片心意,定是要小婶知道的。”又凑近些嗅了嗅问:“不知小婶喜欢用什么香?”
春花板了脸说:“你这是应该对小婶说的话吗?”不再理睬温副千户。
寡妇门前事非多,并不是虚传,春花自从变身为寡妇,不知遇到了多少朵烂桃花,听说这温副千户就是偷香窃玉的高手,现在竟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但春花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到了辽东镇后,对于打发这种烂桃花很有经验,自己开店做事,什么事情都会遇到,对于这样的人只要表明态度,过些日子,对方自然明了,总不能再死缠乱打,像孙如冰那样的泼皮还是极少数的。
晚上过来时,温副千户来吃晚饭时,笑着往春花手里塞了一个用一块帕子包着的一个小包,“小婶,你瞧瞧怎么样?”春花打开一看,是一只尾端是一朵莲花的银钗,虽是素银的,但做工精巧,打成莲花的银片极亮,发出银制品的光泽,甚为可爱。
“小婶,这个素净,你戴总相宜了吧。”温副千户双眼风流地一转,“我替小婶插上。”
“温副千户,”春花语气中带了些无奈,“打赏店里已经得了,这钗你还是收回去吧。”
“那怎么成?”温副千户眼光一转,便笑着说:“小婶天天给我做好饭好菜,我送小婶支钗子还不是应该的。”
本来就是食客,但温副千户说的,就好象春花是免费给他做的菜似的。
恰好池指挥佥事进了店里,春花便指了指池指挥佥事说:“您和池指挥佥事都是贵人,我们靖远楼多费些心思也都是应该的,温副千户客气了。”
“池指挥佥事,”温副千户笑着转身说:“小婶给我们做的饭菜这样好吃,我送小婶只钗子她都不肯收,你倒来评评理,是不是小婶把我当外人了?”
这话说的,春花扁嘴笑了笑,好像他本来就不是外人似的。
池指挥佥事被无端拖到这一声官司里,他本正想着什么事,被扰了一下,抬头便看到春花正苦笑,把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弄成苦瓜脸,可两颊的梨涡却深深地现了出来,如此地生动,一下子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心突地跳了一下。
池指挥佥事赶紧敛了心神,回到这官司上,倒是没什么难断的。虽然与温副千户相识不久,但却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人长得好,武艺不错,布阵韬略什么都懂,只一样,过于风流。这类官家子弟,池指挥佥事在广宁府见得多了。不过听说温副千户不喜欢□□,也不喜欢大姑娘,专门勾搭小媳妇,如今看来倒不是假的。
于娘子是什么样的人倒不太清楚,但能在定辽前卫开了靖远楼,想来也不是无能之辈。这两个人是郎情妾意,拿他做个幌子,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池指挥佥事不管,他却两头不想得罪,从中和个稀泥,这也是他一惯的风格了。
因此便故作沉思地想了想,才说:“靖远楼的饭菜确实好。温副千户既然是打赏,于娘子就应该接着,我也不能没个表示。”说着,从腰间系的一个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看着有五六两重,丢在柜台上说:“也请于娘子一并笑纳。”
春花见池指挥使如此说了,便知道他不想得罪温副千户,但又给自己一个下台阶,何况还让自己落了实惠,便笑着说:“指挥佥事既然发话,我岂能不从命?今天得了两位爷的赏,可是个大喜事,我必不能独得了。”
说着叫了一个跑堂的伙计,说:“将这银子称了,按人头给店里伙计们每人一份,都沾沾喜气。”
伙计笑着拿着银子走了。
春花又笑着向在门前抱着留儿看热闹的大丫说:“你每日看着留儿辛苦,店里的赏钱又没你的份,这支钗,我便做主赏了你,戴上吧。”
大丫十岁多了,已经颇知道打扮,见了这支精美的钗子,少年心性,马上将留儿递给春花,自己将银钗戴了,又要找镜子照。
店里的人也好,吃饭的人也好,大家也都纷纷笑着说好,其中有知道温副千户与于娘子两人各自心思的,当然也有人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在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大家无非就是凑个热闹。
至于惹起这一场事非的温副千户,在短暂的尴尬后,也不得不随着大家一起笑闹了几句,却在心里发下狠心,一定要将于娘子弄到手。
池指挥佥事见事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