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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笑着说:“还好,我看看书,倒也不闷。”
“两位表小姐都是才女呢,都识文断字。”刘氏眼里有些羡慕。
这时候的女人,很少有识字的,甚至很多高官富户家也是如此,刘氏本来是织工,肖鹏看她能干识分寸,收到了身边,帮他照顾母亲,打理家务,现在还是一个大字不识。
不待别人安慰她,接着刘氏又问了春花,喜欢吃什么,有什么需要的,啰啰嗦嗦地又说了不少的话,但越是这样,春花越是觉得她是有事要说,便笑着应对,等着她说出来。
果然,绕了一圈后,刘氏就又问:“鹤表妹与萍表妹从小就在一起,又一同来投婆母,想来是极相熟的,定是知道萍表妹的性子了,不知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春花有些不解,“表嫂直接问萍表妹不就成了?”
“鹤表妹,你还没看明白吗?你姑母和表哥可能看上萍表妹了。”刘氏低声说:“这些天,白天晚上的,婆婆都喜欢让萍表妹陪着,就是你表哥也常与她们在一起,还把别人都赶走,真像一家人。”
“哈哈!”春花忍不住笑了,可不是一家人嘛,她赶紧掩饰说:“萍表妹从小跟着姑母和表哥在一起生活过,所以比别人要亲厚些,表嫂多想了。”
“不是我多想,”刘氏坦然地说:“你表哥早就说过,要娶个有才有貌的,故而过了二十还没定亲呢。萍表妹可真是玉人一般,你表哥看上了也平常。”
春花没法说,肖鹏与宋萍是亲兄妹,他们是在述亲情,而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刘氏又接着说:“我也是想多知道些萍表妹的性子,将来也好相处,她可不像鹤表妹这样好说话。”
其实,如棋是极温和的性子,但回了家,见了母亲和兄长,自然生出些娇娇女的心态,再则从她内心就认为自己是这家里的一员,肯定与春花这样真正客居于此彬彬有礼的态度是不同的。
“萍表妹是不难处的。”春花指点着说:“她喜静,不愿与不太熟的人多话,再就是没事时愿意做些针线活。”
如棋这个性子,其实与她的母亲非常相似,原来在依云院时,就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就是如此,我想给萍表妹做个活计,可看了她的针线,都不敢送上去了。”刘氏苦恼地说:“就是想多与她说说话,她也爱理不理的,我实在是不知怎么办了,才求到鹤表妹这里。”
刘氏不但能干,还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未雨绸缪,现在就打起了讨好未来主母的主意,还真比春花见到过的妾室们水平要高。不过,她的打算前提是错的,春花只得说:“有些事,也不见得就是如此,不如先看着吧。”
“是啊,鹤表妹说得对,也只有先看着吧。早晚大爷也会娶妻,到时候,再怎么着,我也有他了。”刘氏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春花笑着安慰她,“我看表哥是个重情谊的人,断不会对表嫂不好的。”
“你还真说对了,你表哥就是重情重义,所以生意才能这样兴旺的。”刘氏说起肖鹏,目光灼灼。
春花不愿与她多说肖鹏的事,便问:“表嫂应该快生了吧,怎么还是一天从早忙到晚?”
当初如诗有孕到了这个时候,可是连走几步路都担心吊胆的,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不动,还是春花硬让胡妈妈扶着她走走的,而刘氏,又太不注意了些吧?
“在我们家那里,大着肚子还得下田呢,有不少的人就把孩子生到了田里,我不过是看着下人们做些家务,哪里就累着了!”
也是,自从宋鹤和宋萍来了,肖鹏又买了几个下人,给大家都配上了随身的小丫环,刘氏也分到了一个。
刘氏见从春花这里也套不到更多的话了,便打算告辞,走前又笑着说:“鹤表妹也不小了,比萍表妹还大几个月呢,我回头同你表哥说,也得给表妹寻一门好亲。”
春花哂笑,她好不容易从一门“好亲”里逃了出来,决不想再一头掉到这种男女极不平等的婚姻里了。
但她不知道,刘氏故然是随口一说,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肖母在静室礼佛时,肖鹏与如棋在外间说着话,“你是说,五奶奶与五爷没圆过房?”
“嗯,我一直跟着五奶奶,确实是这样。后来,他们大约就是因为这个才动了手,五奶奶受了伤,住进了山庄。”
肖鹏满脸的惊诧,“五奶奶浑身透着奇怪,按说五爷是风流倜傥的探花郎,为什么就不肯与他圆房呢?又拼着命放弃富贵逃出来,在咱们家粗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