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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乾怔了一怔,道:“公孙兄的话,兄弟一定带到……”
望了那老者的尸体一眼,接道:“闵兄的尸体还望公孙兄能够设法保存,他是为揭发蓝天义伪装的第一个死难英雄,日后大奸消徐,要把闵兄的事迹,昭告天下,不能就这样的让他一腔忠心,埋于黄土,和草木同朽。”
公孙成道:“兄弟自会尽力,不劳王兄挂心。”
王清乾一抱拳,道:“兄弟去了。”转身奔入夜色之一中。“公孙成望望常明和江晓峰,道:“咱们也该走了。”
常明道:“这位闵老前辈的尸体呢?’”
公孙成道:“我把你小要饭的留下,就是要你帮我背着尸体。”
常明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晚辈既然请命,自然听候吩咐。”
双手挽起尸体,背在身上。公孙成一挥手,道:“你们到外面等我。”
江晓峰、常明走出蓬外,片刻之后,公孙成也走了出来,道:“咱们走吧!”转向正西行去。
常明素知公孙成的为人,也不多问,跟在身后而行。
江晓峰却是忍耐不住,低声问道:“常明,咱们要行向何处?”
常明道:“不用问,跟着公孙老前辈,包管没错。”
三人行约十余里,来到了一个土岗下面,那土岗下都是深可及腰的深草,公孙成拨开草丛,直行而入。
常明和江晓峰迫在公孙成身后,行过草丛,只见一座土崖之下,有着一座深约五尺的洞穴。
公孙成晃燃火折子,神色惨然的说道:“小要饭,你放下闵老前辈的尸体,去捡些枯草干枝来。”
常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公孙成扶正那闵姓名者的尸体,对着大拜三拜,黯然说道:
“闵老哥,是兄弟对不起你,你蓑衣竹笠,垂钓碧波,是何等逍遥自在的生活,但兄弟却留函相邀,害得你惨死荒岗,如非你强忍伤势,奔来传讯,我们四位,应必将遭人毒手,你虽离人间,但这浩然之气,永留于江湖之上,此刻形势格禁,不能厚葬闵兄,只有暂时把你安置于此,日后江湖底定,再把你的事迹昭告武林,予以厚葬。闵兄阴灵有知,亦必会体谅小弟苦衷了。”
江晓峰守在一侧默然不语,但却被一股强烈的凄凉之气感动,觉着这公孙成机智过人,外圆内方,不失一位豪侠之士,不由之间,对他生出了敬仰之心。
这时,常明已然检了很多枯枝干草,行回土洞。
公孙成似是不愿常明见到自己跪拜尸体,听得步履之声,顿时站起身子,回顾了那枯枝干草一眼。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洒在干草枯枝之上,再把干草枯枝,分布开去,燃起枯草,道:“咱们走吧!”
躬身行出土洞,登上土岗。只见他行到一株奇大的古柏之下,侧目望着常明,道:“你爬树的本领如何?”
常明道:“小要饭的极精此道。”
公孙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留下你必有大用,果然不错。”
从腰中取出一条丝绳道:“你带着这个爬上树去,然后垂下救索,我们好攀索上树。”
江晓峰抬头望了那古柏一眼,星光之下,只见那古柏约有二十余文的高低,心中暗道:
这株古柏不知历经了几千年,十丈以下,全无着手之处,再好的轻功,也是无能飞登而上,除了爬上之外,确是别无良策。付思之间,只见那常明施出攀登豆树的绝技,很快爬上了大树,把手中索绳,系在一根横干之上,将另一端投了下来。
公孙成在江湖上虽然身份极为崇高,但对江晓峰一直十分客气,微微一笑,道:“江世兄请啊!”
江晓峰一欠身道:“晚辈有礼了。”
手抓绳索攀上巨柏。
公孙成随在身后,也攀索而上。
这古柏横生枝干处,距地不下十五丈高,而且技干甚粗,足可容人打坐。
常明收好垂索,回顾了一眼,笑道:“这株古柏高过十余丈,如在白昼,一眼可见四周数里内的景物,当真是一处既安全又可监视敌人的所在,除你公孙叔叔外,大约再无人能找到这样存身所在了。”
公孙成道:“你不用高兴,你闵师伯以丧失性命带来了口讯,才使我警觉到蓝天义确实是一位心机深沉,非同小可的人物,而临时改变了主意,遣走你师父,和三大侠,天灯大师等几人,唉!如是你那闵师怕再晚到一刻,我们也许都已赶到了那庄院之中,那就谁也别想活着了。”
常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