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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此刻所以失神,是因想起了从前的父母,却并不是为嫣红的一番话而自艾自怨,觉得自己命苦命薄什么的。对刘氏,她也说不上多么怨恨,该恨她的,是从前的那个风细细,而不是她。而她,细论起来,她其实该感谢刘氏才是。毕竟若非刘氏,瞿氏夫人也不会过早香消玉殒,而她若仍在人世,如今的风细细,便该是侯府嫡出的千金,公府正经八百的外孙小姐,她可能也不会有鸠占鹊巢,重新活过的机会。
如此一想后,她不觉失笑的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嫣红时,却已正色的道:“嫣红,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说,也许我从前是恨她的,但现在,我其实并不恨她!”
有些话,她势必是不能对嫣红、嫣翠说的,但能说的,她也不想遮遮掩掩。
不意她的答案竟会如此,讶然的看向风细细,嫣红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坦然无讳的看向嫣红,风细细语声平淡:“非止不恨,我有时想起她时,甚至有些同情她!”
眼见嫣红满面不以为然,却又不好驳斥的神色,她到底出言解释道:“嫣红,你且想想,刘夫人,她有什么?一个侯爷夫人的名头而已!她膝下虽有二子一女,却都不算嫡出,也就是说,只要我大哥一天还在,这靖安侯的位置,日后仍是我大哥的!到那时,她能有什么!”
大熙律中对嫡庶有明文规定,即便生母扶正,她在为妾之时所产下的子女,仍属庶出。而刘氏膝下二子一女,便是幼子风入柏,也比风细细年长数月,当属庶出无疑。依大熙律,爵位承袭,应立嫡以长。也就是说,只要风入松能安然回来,侯府的一切,仍应属于他。
嫣红听得默默,她自然知道,风细细这话确是事实,只是自家的这位大少爷已失踪近十年了,在她而言,实在并不以为,风入松真能安然归来。然而这话,她又怎敢如实道来,斟酌一回后,她委婉道:“我只怕,这事未必能真如小姐所愿!”
认真点头,风细细道:“即便不论此事,我只问你,你觉得刘夫人过的好吗?”也不待嫣红开口答话,她便继续的说了下去:“我觉得她过得其实并不好!衍都之中,真正有些身份地位的夫人,心中对她,只怕多少都有些不屑。更不说还有个对她恨之入骨的连国公府!”
嫣红听着,却是不由的叹了口气,好半日,才轻声的道:“小姐说的虽也有些道理,但我总觉得……小姐仍当多多提防刘夫人才是!”
听得这话,风细细倒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只是不恨她而已。嫣红,我这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你只管放心好了!”
在风细细看来,无论爱或恨都是这世间最深刻最强烈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她不会随便施加给一个她甚至都没有见过几次的人。所以她并不恨刘氏,甚至是可怜她的。
只是这世上,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对刘氏,她说不上恨,却也不会掉以轻心。
至于风柔儿,她曾答应过别人的事,又岂能不尽力做到。何况她对那两母女也实在殊无好感,如今又是利害相干,自然更不待言。
二人这里正说着话,外头嫣翠却忽然走了进来:“小姐,邓妈妈来了!”
风细细听邓妈妈来了,不觉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邓妈妈此来的缘由。但人既来了,自是没有不见的道理,当下点一点头,道:“既来了,那就快请进来吧!”
嫣翠闻声,忙答应了一声,回身便让命邓妈妈进来。
邓妈妈正在外头候着,听得声音更不迟延,便走了进来。因才刚已在别院门口与风细细见过礼,因此这会儿她倒不拘束,告了罪后,便含笑的说起缘由来。
风细细听得先是一怔,旋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事儿还真是瞌睡遇上枕头,巧了呢!”
嫣红、嫣翠二人也早笑了起来,嫣翠更连声笑道:“这可真是心想事成呢!”
原来邓妈妈此来,却是因为隔邻瞿府有人过来探问口风一事。
正如瞿菀儿先前所说,风府与瞿府虽说早已反目,但上头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却与下面的人无涉,更不说瞿厚等人本就是瞿府的家生子,虽离了瞿府,也不能就真断了血缘关系。
再退一万步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两座位于凝碧山上的别院本就比邻而居,相隔不过一墙,哪里就真能老死不相往来了。本来风府来的若是旁人,或许瞿府之人打探完了消息,也就罢了,偏偏如今来的是风细细,是瞿家姑奶奶的亲骨血,瞿府之人哪敢怠慢了,因此邓妈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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