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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吃了亏才发现的,真要是回到当初,或许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爱情这个东西披着华美之至的外衣,没瞧清它的真面目谁都不肯放弃。
不过不管怎样,穆淳毕竟是受过良好家教的人,有着自己为人处事的准则。他不会因着一时倦怠毁去自己亲手组建的家庭,也不会因着一己之私坏了程雨非的名声。其实这段时间他原本是肩负着一样使命,可是没等他完成自己的使命,他就看到了程雨非跟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在急诊门口拥吻。这让他非常的震惊,似乎是想细看一下那个墨镜男人的面貌,又似乎是刹那的失神,他的福克斯竟然就开进了花圃。
叹了口气,穆淳拨通了钟远的电话。之前他见过钟远,却不相熟。毫无疑问,钟远是个人才,这他知道,因为他原本就是医院人才引进的。可他想不到钟远会有才至此。他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前女友程雨非,还邀请自己替他做媒。
“这个……不合适吧。”当时他就想一口回绝掉。可惜钟远似乎丝毫不通人情世故,反而笑道:“你就做个媒。合不合适我自己会看。”
穆淳原本是有些犹豫的,钟远的口碑,向来是毁誉参半,他的性子,也有些喜怒无常。这人对于程雨非,穆淳也实在拿不准合不合适。不过,宁可错过不可爱错,这也是他自己的婚姻带来的沉重教训。可是看到那个墨镜流氓的那刻,穆淳的心思忽地就偏向了钟远。
因此他一下手术台就急吼吼地奔到急诊科,正好看到程雨非进了库房。库房安静好交流,穆淳犹豫一下也跟了进去。
不过现在,穆淳想,自己不得不拒绝这个无聊的差事了,真要帮忙,自己帮的肯定也是个倒忙。这么想着,穆博士打通了钟人才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
钟远的心思
程雨非沮丧到了极点,尤其是出门后看到护士长状似了然的微笑。一直以来,她精心的维护自己温婉知性、洁身自好的形象,以图吸引一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男人。一个小姑娘身边蜂围蝶绕,醋沫横飞是种荣耀,大可以因此傲视同侪,睥睨情场。可惜到了她这个年纪,如果还不思安定地脚踩两条船,尤其其中一条还是已婚的漏船,那别人肯定会以为自己的鞋子上豁了一个大口子。
然而生活总还要继续,工作也不能等人,她暗自叹口气,带着小何进了重症监护室做深静脉穿刺。小何刚刚定科室不久,很多操作还不是很熟悉,拿了根穿刺针东戳西戳就是找不到血管。
“位置不对。太靠里了,股静脉离股动脉只有0。5公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程雨非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
小何更加紧张了,一直紧握着穿刺针的手也有些疲累,很不稳定的抖动起来。
程雨非皱了皱眉,伸出手指正要指点正确部位,忽然低呼一声,缩回了手,迅速脱去手套,挤了两下,一粒细小的血珠慢慢从手指泌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程老师我扎到你手了……”可怜的小何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没事。”程雨非瞄了她一眼,安慰了一下,拿过无痛碘棉球消好毒,心里却万分难过。被沾过病人血的利器伤到是做医生最最恐怖的梦魇。她记得本院外科有个帅哥医生,手术中被带血的刀片划伤,术后发现该患者竟然是艾滋病携带者。恐惧和郁闷无与伦比,又怕因此被人歧视,没敢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偷偷吃抗艾滋病药物,吃成了药物性肝炎。这种恐惧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月,因为有没有感染上艾滋病要至少等到四个月后才能肯定。
闷着头换了一副手套,她看了一眼病人被扎成蜂窝煤一样的大腿根,拿过穿刺针,对小何示范了一下位置,三下五除二把导管放了进去。末了假装从容地走过去,翻了一下病历,还好,患者的艾滋病指标是阴性。程雨非终于松了口气。
师兄很快得到了小何的汇报,急急忙忙奔过来:“雨非!被针扎了?”
程雨非默默地点了点头,递了个委屈的眼神。同门师兄,又分在同一个科室,较之别人确实多几分亲近之意。
“这是刚刚一个病人送的巧克力,我不吃甜食……送给你。”师兄迅速给出第一份安慰。
程雨非默默笑纳,依旧委屈。
“呃,年初二你那个班我也替你值掉。过年你在家好好歇歇。”第二份安慰。
“谢谢。”声音依旧有些有气无力。
“我星期五有个学术会议,让给你去吧,反正你每天一个人,周末都没什么事情……”
“师兄你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