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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去瞧时,贺凤冷一目墨瞳正蕴着点点柔波,浅笑着立在门口,哪有她臆想之中被众女扑上前去,衣衫也被扯得稀烂,春光外泄的狼狈模样?
她想这些时,原本只是随心,哪知方才又嗅进去了些合欢草的味道,此刻逾发面红耳赤,瞧着贺凤冷只觉此人容色正好,肩宽腿长,一时心里竟然生起了绮思,只呆呆瞧了过去,早无往日的伶牙利齿,哪里还分辩的出一句,方才那句话非指他?
贺凤冷见得她这般娇俏模样,只道她对方才院中诸女多有不满,想来心中定然是醋海生波,这一下倒教他心中无端生出喜悦之意,将方才在贺天祥床塌前面引起的一腔郁思给消散得干净。边行边笑道:“这一院子莺莺燕燕,可与我无关!”
那小丫头此时才似如梦初醒,狠狠白了他一眼:“与你有无关联,与我何干?”对着他逼近到一掌之距的修眉俊目,呼过来的热气,只觉面上烧得似要引爆一般,难堪的扭转了头,暗道贺凤默这色胚,寻常悬挂之物也要装了合欢草,真不能轻饶。
忽觉耳上一热,却原来是她扭头之时,贺凤冷正吻了下来,不曾吻到樱唇,却亲到了耳朵之上。他就势含住了那小巧如玉的耳垂,不住舔弄。
安小七本来已嗅到了药,又加之内力全失,使力去推,掌下却绵软无力,倒使欲拒还迎,只喜得贺凤冷在她面上流连,将那红唇辗转厮磨,情动之时,连大手也不老实,正欲往下摸去之时,门外却有人战战兢兢道:“大少爷,老夫人来了!”
正磨缠在一处的二人一惊,这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小七深恨自己如今内力全失,连制力也弱了许多,被他占了便宜,狠狠在他臂上咬住。她虽下死力咬下去,但这点痛痒对贺凤冷来说形同挠痒痒,他浅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那模样仿佛在逗弄自己豢养的正在闹脾气的小兽一般,口中却答:“将凌姨娘请到书房去。”
凌清清其实就在门外,这三年间,贺凤默住在清竹苑,这房里她想来就来,何曾想过有一日会被拒之门外。但再忿恨也无济于事,如今贺天祥卧床不醒,儿子落在节度使手中,贺凤冷与节度使二公子向来交好,她先时已遣了管事前去节度使询问,却被府衙门口的兵卒一顿棍子打将了出来,打了个鼻青脸肿。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前来求贺凤冷。虽然那一声“凌姨娘“的称呼委实令她心中不好受,但如今儿子生死未卜,多少陈年旧怨皆可暂且放下。
她在书房等了又等,大约快一个时辰了,才见贺凤冷姗姗来而来。
一直陪着她等在书房的绿柳红绡二姝见得贺凤冷的影子,便有些瑟瑟发抖之意。
现如今这位大少爷,身形高大轩昂,是比原来那位大少爷更有男儿气概,府中众仆暗中已传开,原来住在这里的大少爷其实是二少爷假扮,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大少爷。
府中之事,向来有过去的凌姨娘,现如今的老夫人作主,她们六个丫头只因生的拨尖些,一直在二少爷房里服侍,都是被二少爷收用过的。
原来府中盛传大少爷心如铁石,对女子从来不假辞色,但自三年前她们被送到这清竹苑,却深觉这位爷怜香惜玉,便是床帏之中也是颇多花样,众女只当终身有靠,平日只懂拈酸吃醋,哪知道如今一朝梦醒,只被大少爷立在当院,冷冷一句:“你们几个,哪里来的都回哪里去,若再教我瞧见呆在这清竹苑,小心我扭断了你们的脖子!”以指代刀,啪的一声,已经齐齐斩断了一根形如小儿臂粗的竹子。
……她们几姐妹的脖子,定然是不如这竹子结实耐切的罢!
这二女在旁发抖,凌清清却已经迫不及待迎上前去,拿捏出一个温婉可人的笑容:“凤冷啊,凤默还在节度使府中呢,你们兄弟久未相见,姨娘来这里,是想劳烦你一趟,将他接了回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罪了那位节度使的公子,还要劳烦你多多为他说几句好话……”
作者有话要说:嗯,十三号的更,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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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平地波行丈9 。。。
贺凤冷自然不会令她如愿。
但他早非懵懂少年,唱念坐打总还是练了几分,当下端起一张愁苦的脸:“姨娘也知,我如今三年未曾回来,与楚二公子早生疏了,今日在擂台之上,他半分面子都不曾给我……说起来,也是我交友不慎啊!”
凌清清暗恨。那节度使府一听说是贺府中人,连侧门都不开,一顿棒子打将出去,一点情面不留。只得又腆着脸求道:“凤冷啊,如今我也算得你继母,凤默更是你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