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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的,在太原府皆是家世出众之辈。其中罗宗生乃是罗家这一枝的独苗。罗家只做河运生意,三晋米粮漕运罗家占了六成。其人生的甚是风雅俊秀,只是油嘴滑舌,见得安小七规规矩矩安坐于贺凤冷身旁,已是亲亲热热,嫂子长嫂子短的叫了起来,又伸手去握安小七的手,口里只一径道:“嫂子秀美绝伦,宗生瞧着实是敬爱,今日便同兄弟亲近亲近!”
贺凤冷还不及阻止,他已握上了华鸾素的手,只听得“呀”的一声惨叫,他身旁那名高健轩昂的男子,名唤楚天阙的已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姓罗的,教你不老实,大哥的人也敢毛手毛脚!”说着却快如闪电挟箸向着安小七方才那只手而去,眨眼间箸上便多了一枚亮闪闪的银针。
楚天阙却是河东节度使楚昱的二子,其父楚昱治太原府,统辖天兵军、大同军、横野军、岢岚军、辖定襄郡,雁门郡,楼烦郡三州郡兵,约五万余人,实为一方大员。其人自小习武,极是好勇做仗义。此刻挟着一枚银针,面上神色亦不好看起来。
“嫂嫂怎的在程大哥府上喝酒,也要带着银针防身么?”
其实这却是昨夜安小七酒醒之后痛定思痛,只觉自己与贺凤冷半醉之下有了亲近之举,今日尴尬不少,这才备了这枚银针,预备着一时喝得差不多了,他若再有不轨之举,先给他来一针放放血,让他清醒清醒。
贺凤冷焉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见得此刻她窘极,猜到定然不是为了被楚天阙识破银针,而是为了昨晚之事,心中得意,暗道这丫头原来如斯害羞,面上却一点不显,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兄弟有所不知……我这媳妇儿这两日正同我闹脾气,大概这银针是为我备下的……”
瞟一眼罗宗生,大意是,谁让你这么不上道,连自己嫂子便宜也占?该!
楚天阙家中亦有妇人,当时既捧腹笑了起来:“小嫂子一分武功不会,这主意倒妙的很!等贺大哥喝得上了头,抽冷子一下……”说着打个哆嗦,暗道:幸亏我家那粗妇只懂得使棍子,倒不会这般小巧算计。
他方才一试之下只觉华鸾素无一丝内力,这才有此定论。其实若是安小七武功依旧,并未曾被药压制,想要在她手里夺得一枚银针,想来是不大可能。
贺凤冷被他嘲笑,倒也不见难堪,当着满堂发小,抽冷子弯腰,在安小七面上重重香了一记,心满意足笑道:“多谢罗兄弟,这下我可以痛痛快快亲了。”又惹得其他几个拍桌子敲碗,一阵哄堂大笑,被安小七使劲在桌下踩住了脚,下死力踩了又踩,他却浑不在意。
华鸾素又恨又气,实不能明白,大沙海那冷冰冰带着仇恨双目的贺大少哪里去了,怎的回到太原府也才三个月,便已经这般无赖难缠了?
一时青娘传了酒菜上来,众人挟箸而食,又举杯欢庆贺凤冷归来,顺便庆祝他二人新婚。华鸾素虽极是郁卒,但如今身不由已,在贺凤冷威胁的眼神,旁人瞧来却是暧昧缠绵的眼神之下,勉强陪坐到了半夜,罗楚二人这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摇摇摆摆,尽皆醺醺然。
自程展鹏认出贺凤冷,将他二人带回家中,便使家中老仆前往得月楼,,搬了他二人的行李回来,令他二人客居于绛云轩。
这夜贺凤冷送了安小七回到绛云轩,嘱她早睡,自己却出门去了。
安小七只当今夜他不会在此休息,立时沐浴之后早早钻进被窝,黑甜一梦。夜半之时,朦胧之间,也不知是梦是醒,依稀贺凤冷带着一身露水回来,静静立在床前,极是温柔瞧着她,她喃喃相询:“姓贺的,你这般调戏于我,可是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梦里只记得唇畔冰凉的温柔,那人低低在她耳边道:“想对你欲图不轨……”
也不知是真是假。
猛然惊醒,窗外日光大盛,身旁哪有半个人影,唯有枕头之上还有印痕,显示昨夜确实有人曾在她身旁安眠。
她挠挠头,还未曾爬起来,便听得房门外两丫头小声议论:“今早听外面那些小厮嚷嚷,贺府大老爷瘫痪了,说不出话……”
“从前贺家大少爷与我家少爷交情倒也极好。只是如今两家来往渐疏,几成陌路,少爷倒也不必上门去探望……”
华鸾素拿手遮了遮眼前大盛的日光,暗自猜测,不知道贺府这位大老爷瘫痪,与贺大少有没有两分干系?
怎的昨夜他才出去了一趟,他那位亲爹今晨便瘫痪了?若说没半分干系,说出去谁信?
等她梳洗已毕,早有见丫环摆上早膳,将将吃了两口,便听得丫环来报,少夫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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