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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不知可否?”
完颜宗望略一沉吟:“先生可知一句话便救下数千伤兵性命。我刚已命兀术今夜处决宋伤残兵士,既然先生为此所请,便放他们一条生路,以报先生援手之德。”
随即换来传令兵道:“将被俘带伤宋兵,尽行解放。放前告知,如再跟我大金为敌,定杀不赦。去吧。”
看传令兵出去后,对吴道墉笑道:“先生满意否?”
吴道墉抬手抱拳:“多谢元帅。”
“那不知第二件所为何事?”
“为那阵前欲飞剑伤元帅的宋将。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请元帅勿要动怒。此人有胆有谋,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我想前去会一会。”
哈哈哈,完颜宗望大笑:“先生和我想一块去了,正为此事请先生来,我完颜家岂是鼠肚鸡肠之辈,想请先生为我招纳之。”
“另外还有一事烦劳,请先生在宋降之中挑出些识文断字之人,招抚为我大金所用。”
“自当效劳。”吴道墉起身告辞。
“先生持我所授金牌,在军中可畅行无阻。我静待佳音。”
完颜宗望看着他飘逸离去的背影沉思:如此不贪、不燥、不为一己之私,且文武双绝的人物竟不为大宋所容,被贪官恶吏所迫弃宋投金。真是天亡大宋!
在一个内饰华丽大帐中李光斗缓缓醒来,觉得胸前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呼吸不畅。缓缓睁眼打量四周,入眼处地上铺着毡毯,墙上挂着兽皮,怎么看也不像囚笼地牢。
再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有些胸闷,身上倒有一些皮外伤,但都未伤及筋骨,也被人涂上药膏,已无大碍。
这时一个汉服女子端水上前来柔声说道:“将军醒了,先喝口水吧。”
李光斗厮杀半响,又昏睡多时,此刻早觉得饥渴难耐,接过水一饮而尽。这才打量给他端水的女子,体态轻盈,面如桃花,杏目娥眉,翘鼻薄唇,约十五六年纪,微笑着脸颊两侧各有一个酒窝,玲珑娇俏。
于是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
“奴婢采兰,是被派来服侍将军的。这里是金军大营,完颜宗望的偏帐。将军你昏迷被俘,就被送到这里来了。”这少女清亮的中原口音,对李光斗微笑。
“你是汉人?”李光斗有些惊异的问道。
“是,奴婢本是河北东路节度使家中丫鬟,一年前金人南侵时破城后被掳掠来的。初来本想寻死,幸亏吴先生,才不致为金兵所辱,后来一直服侍完颜宗望。”
李光斗低头沉思:这一仗自己本就打算血染沙场,马革裹尸。只求能重创金军。不想此刻却被俘,反而受此礼遇,没被关起来绳索加身。金人看来是另有图谋。正好借此机会冲出去再杀几个金兵!反正不过一死,想到这里面容转冷,目露寒光。站起身对采兰冷冷说道:“既然你是汉人,我也不为难你。你速速离开,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
采兰马上明白李光斗要干什么,慌忙档在身前急切道:“将军你手无寸铁,外面金兵守卫森严,你闯不出去,只是送死啊!”
“就是死也强过苟活于金人淫威之下!让开!”说着推开采兰。不想采兰柔弱,一下摔倒在地。李光斗待要大步赶出,忽觉脚下一紧,原来被抱住了膝盖,此时采兰一脸委屈,眼中泪水似要夺眶而出显得楚楚可怜。
李光斗又急又气,但对一个娇弱女子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只能大声叫“快放手!”
采兰倔强的抱住他的腿,哭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些苟活在金营里的弱女子,我看到无数汉人惨死在金人手中,将军你英武不凡,怎能如此白白送死,为一时之勇辜负了堂堂七尺之躯。”
李光斗听后哭笑不得,感觉和她讲不清道理。活了近三十年,自小学习文韬武略,纵横疆场数十载,血雨腥风出生入死都没愁过。今日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整的拖泥带水,又束手无策。同时心里又有很奇异的感觉,这姑娘和自己素昧平生,何故关心自己死活,而且一言一行均出自本心毫无做作之感。
而自己偏又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可奈何。刚才猛然推倒她时心中歉然一晃而过,现在看她死命拦住自己是为不让他去送死,又怎能忍心重手伤她,甚至不能直视她含泪的明眸。又觉独自在这虎穴狼窝的金营中有个汉人女子真切地关心自己的死活,而且算得上是楚楚动人,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顿时心中似有暖流穿过。
一时间,帐内一个身材俊伟的男子直直挺立,仰面朝上也不知看什么,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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