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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迷他,我……”
云峰:“好!好!别说,别再说,我不想听。”诗音说:“你刚才说的那么好,我的爱体现在他身上,怎么一会儿就不明白问起我来呢?”云峰:“是,是我糊涂,我争不过人家,糊涂!但我不放弃。我等,我等,你走吧!你走吧,我等 !”诗音心痛地走了,她不知要去哪里,云峰追出来低声下气地说:“情长气短,我再求你回家住好吗?我们像从前一样一人一房,各不相干。”诗音哭着:“我的感情为什么是碎的?为什么?”云峰:“对不起,是我死缠着你不放。也许有一天我能放,让时间,时间去做吧,走吧,我俩一起回家 。”夜色的寂静托出繁华夜市的喧闹。多少喧闹就有多少复杂的情境,多少人的悲欢就有多少不同故事。
我害怕走出家门(1)
顾杰太太再次来到医院时,顾杰提出离婚,太太这次很痛快地答应离婚。这让顾杰大吃一惊,顾杰说:“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同意离婚。”顾杰太太的身上有贵族气质,一张松弛的脸遮不住年轻时的美貌,一身休闲的装扮让人想到别墅里拉着一条狗闲散的不修边幅的女人,是那种有强力靠山不用付出任何东西就生活很好的女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她今天意外平静,她说:“你好好保养,出院后,我们是该有个了断了。”顾杰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其实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分居,我是对不起你的,但是我没办法,我给你自由,其实是赎罪,唉!”不知为什么,顾杰突然长叹一声,大约想起太太年轻时的模样,如今人到中年,实在不堪。人生中年丧妻是惨,中年弃妻不是更惨?顾杰想到儿子说:“无论怎样,你们母子是我的亲人,我的父母去世后,只有你们是我的亲人,无论什么时候,你有困难都可以找我,财产你可以多分,够你们今生用的,用不完的留给儿子。”太太自言自语说:“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人都没了,空心似的,钱能有人的灵性吗?你为她和我离婚,明天又为谁和她离婚呢?你能守住一个女人放弃你的自由生活吗?”顾杰长叹一声:“你了解我比我了解我自己更多一些,我也怀疑我自己,但是我知道我目前需要她,至于什么时候需要放弃,我不知道。我想过了,我不能为了未来的不知道放弃知道的。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也会理解的,缘尽自然分,缘来自然合,我可能像普希金的诗里写的那个哥萨克。”说着他将普希金的诗集递给太太。
哥萨克
午夜时分,
一个勇敢的哥萨克
在厚雾和昏暗中
悄声无息地骑马在河岸。
黑皮帽戴得歪斜,
尘土落满了短衫,
膝盖处插着手枪,
马刀垂到了地面。
爱马松弛着缰绳,
向前缓缓迈步;
鬃毛长长,伴风舞动,
渐渐地消失在远处。
前方有两三间小木屋,
篱笆墙已经残损;
一条道路延伸进村,
另一条伸向茂密的松林。
“树林里觅不见的姑娘,”
小伙子丹尼斯想,
“夜色已深,
美人儿应都回了闺房。”
这顿河哥萨克扯动马缰,
又用双腿一夹马腹,
骏马如箭开始飞驰,
向小木屋奔去。
浮云伴月映四方,
将远空照得亮堂堂;
一个美丽的姑娘,
依坐窗前略带悲伤。
好汉乍见佳丽,
他的心怦怦跳动;
勒马左转,左转———
终于在窗边站定。
“月亮怕羞,躲入云中,
夜色愈呈墨黑。
快出来,可人,
来给马饮点水。”
“不!走近年轻的陌生男子
是可怕的事,
我害怕走出家门
去打水把马饮。”
“啊!别怕,可人,
来吧,郎情妾意多美妙!”
“美人儿对黑夜中的危险应付不了。”
“甜心!莫惊慌!
听我说,可人,别胡想,
虚惊不值一讲!
空空浪费好时光,
别怕,我的至爱!
与我快马双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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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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