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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训,而是谨慎的表现。他知道鸠鹰尚有一绝招没有使出,他若不小瞧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因为他的掌是“毒气掌”,白胜非不能不有所顾忌。
铁无伤替鸠鹰抱扎好伤口,冷硬地说:“白胜非,你敢与护清教为敌,想是活够了,大爷成全你。”
白胜非冷笑道:“铁无伤,你少张牙舞爪,若不小心翼翼,一剑之后,世上便没你这么个人了。”
铁无伤顿觉脖子处凉风嗖嗖,他剑一摆,挽出一朵剑花刺向白胜非。他的速度也不慢,可谓疾似迅雷。两人都用剑,那斗起来就格外好看。白胜非身子往上一仰,脚不动,腰身斜扭,反臂一剑划出,正对着铁无伤的脊梁。这一招可算是怪到了极点,正是他刚才从玉牌上学来的,当然他只能学其形,而不能得其神髓,纵然如此,也够铁无伤亡魂丧胆的了,他万料不到白胜非会从这么个地方划来一剑,万般无奈,他只使用“洪拳”中最粗浅的招式“扑虎”,向前抢去。仍然不尽如人意,后背还是被划出一个尺长的大口子,血如泉冒,湿了大片衣衫。白胜非连着两招伤了两个高手,龙相生、胡玉飞也骇然惊心,好厉害的神功,大有神鬼不测之妙。铁无伤又使出一个“抢背”滚到一旁,白胜非冷笑未动。
片刻,铁无伤恨恨地说:“白胜非,这笔帐记下,我一定要让你加倍偿还。”
白胜非哈哈大笑:“你的话如果可信,那么,现在躺到地上的该是我了。”
铁无伤顾不上对方的讽刺,和鸠鹰悻悻而去。
龙相生道:“剑主神技,令龙某开了眼界。”
白胜非笑道:“过奖,我这是东施效颦,刚从玉牌上悟出个一知半解。”
龙相生无话。
白胜非冲龙相生等人笑了两声,飘然而逝。
胡玉飞长叹了一声说:“武功之海如此之大,今天才真切地感受到。”
龙相生哈哈大笑:“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此言不欺也。”
两人又谈了几句,继续北进。
夕阳的余辉终于消尽,夜幕拉开了。两人加快步伐,赶到一座山前。
龙相生说:“我们到清元寺去。”
清元寺在山南环半山坡上,寺院不大,院墙也因终年失修,墙皮都脱落了。让人弄不明白,在山上何以建土墙,全用石头垒不是更方便吗?两人到了寺前,胡玉飞用手拍打寺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老和尚前来开门。
龙相生道:“我是方兴禅师朋友,特来相会。”
那老和尚少气无力地说:“请,方丈在禅房里。”
龙相生和胡玉飞来到禅房门口,见一个善后慈目的老和尚在灯下落团上打坐。
龙相生轻轻地说:“方兴大师,今晚打扰了。”
方兴禅师睁开眼睛,道:“是故人吗?悠悠二十年光阴一闪而过,山门无故人来。”
龙相生笑道:“大师乃一寺之方丈,四大皆空,我们此等俗人,怕给你带来尘念呀。”
方兴方丈叹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故人不来恶人来,想到清静也难成,一旦黄鹤回归去,留下也只有山空。”
龙相生受了感动,深情地说:“是啊,人总有归期,只在早与迟,大师想必比我们更看得开吧?”
方兴摇头道:“佛与俗并无不同,只在‘念’尔。然佛寺屡经骚扰,只增伤悲,哪能只念呢?少小人寺,经眼苍老,恍若一梦,又怎能不感喟人生短暂呢?”
龙相生无言以对,只有点头。
胡玉飞说:“这荒山野寺,什么人会来呢?”
方兴说:“除了官府的人外,就是‘同恶帮’的人来侵袭,弄得人心慌慌,不得安宁。”
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传进寺来:“方兴老和尚,快点开门,我们有事相告。”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走进三个人来,头一个竟是黄酒佛无垢,后面的两人自然是他的随从。
方兴坐着未动,无垢老大不快,沉阴地说:“方兴,‘护清教’邀天下高手商议江湖大计,你也算一个吧?”
方兴冷冷地说:“我一个年老体弱的和尚能商议什么大事呢?”
无垢笑道:“不去也行,但对江湖百年不曾有过的盛会,总该献一个礼物以表诚意吧?”
方兴哈哈大笑:“贫荒野寺,除了满目青革,有什么可以值得献的呢?”
天垢说:“那就把贵寺的‘黄龙剑’献给大会吧!”
方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