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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一惊,但仍未乱,身形倒翻,一股鲜血像飞蛇一般从小腹射出,洒落在石上。
“你疯了!”白石脚步猛一下踉跄。
“我若是疯了,怎能够剌出这一剑,重伤大师兄?”傅玉书冷笑。
白石左手掩住小腹,右手拔剑,道:“说!为什么?”
“为了做掌门!”傅玉书剑一引,身形蓄势待发。
白石满头冷汗纷落,道:“想不到我们一场师兄弟,你竟然下得了这个毒手!”
“哦!那小弟就以剑送大师兄上路,大师兄学的是剑,死在小弟剑下,也该认命了。”傅玉书剑一挽,竟然是两仪剑的开手式。
白石一见,面色一变,道:“两……两仪剑法!”
“不错!”傅玉书人剑一起射向前去,凌空接连剌出了三剑,果然是两仪剑法的招式!
白石既是惊,又是急,剑急展,疾迎了上去!
他用的当然就是两仪剑法,纯熟俐落,可是傅玉书两仪剑法的纯熟,竟然不在他之下。
白石只接了六十剑,手中剑便已被挑飞,他的内力,本来只有在傅玉书之上,但小腹刺痛如绞,一口真气根本就提不起来,傅玉书剑势不绝,一引,斜刺入白石的心房,再一绞一挑。
白石一声惨呼,当场气绝,尸身顺剑飞下了那方大石,坠进水中,随着水流漂下。
傅玉书知道那之下有一个水潭,武当派弟子习惯在那里洗濯衣服,白石的尸体一定会很快被发现。
所以他并没有逗留,剑在水里一转,洗去了剑上的血渍,身形接着往来路上掠回剑上洗下的那一缕鲜血迅速在水中漂散。
黄昏,偏殿中一片阴森,香烟缭绕。
白石尸体就放在殿中的一副棺材内。
棺材四周聚满了武当派的弟子,个个一脸悲愤之色。
尸体在正午被发现,整个武当派都为之震动。
乱了大半天,到现在各人的心情仍然未完全平静。
白石虽然耿直,但对一般师弟都很爱护,人缘甚好,所以他的死,大多数的武当弟子都很痛心。
最痛心的,当然就是青松,他反复检视了白石的伤势几遍,长眉深锁,始终未开口。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各人小心,然后就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偏殿。
众弟子也陆续散去。
夜渐深。
烛火飘闪,偏殿中更阴森。
偌大的偏殿就只剩谢平一人,他与白石同时拜在青松门下、交情深厚,所以留下来守夜。
棺盖未盖上,白石冷然卧在棺材中,面色犹如白垩,双睛微睁,眼瞳已没有神采,只有一种令人看来心寒,一种死亡的光泽。
他坐在一根柱子旁边,间或也会站起来,走过去一看白石遗容一点也没有恐惧。
他一向都不以为死有什么可怕,尤其是,他一向尊重白石。
这时候他已经有些疲倦,才闭上眼睛,又被“依呀”一声惊动。
急风一阵吹入,烛影摇曳,谢平应声回首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那本来关上的窗户已经开尽。
“这阵风,怎能够吹得开那两扇窗户?”谢平嘟嚷着转身走过去。
由窗口外望,不远处的树下生着一堆火,有两个武当弟子正在闲聊。
他仍然纵身,越窗掠出。
窗外走廊两边,都没有人踪,那两个武当弟子只顾闲聊,甚至不知道他的出来。
他苦笑一下,转向大门走去。
剎那间,烛火“噗”地熄灭,谢平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心头一凛,身形自然一闪,掠进了一根柱子后。
他的眼睛迅速已能够适应,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小心地观察周围。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异,可是到他望向棺材那边,却看到了一双脚。
棺材放在两张长凳子之上,那双脚敢就出现在凳底下。
谢平心中冷笑,身形陡动,疾掠了过去,左手一探,就抓着其中的一只脚,便将那个人拖出来,右拳一翻,便待印下。
“大师兄!”他突然脱口一声惊呼。
给他拖出来的那个人竟然就是白石,也难怪谢平诧异。
就在他诧异的这一瞬,傅玉书从棺材中长身扑出,双掌一起印在谢平的胸膛之上。
“噗噗”两下异响,如中败革,谢平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这实在太意外。
那一瞬,他亦已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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