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医术(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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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尘起身回房,涣儿不放心他的伤势,一直将他送到房门口,还被他指责小题大做。
她随即回房写了个方子,让侍女小福去抓药,又亲手煎好了给北尘送过去。
北尘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研究着手里的书信,用笔勾画着,见涣儿端着个碗,一把接过来,三两口喝完了,品了品,才发觉有些苦。
“这是什么?”
涣儿道:“这是我亲自给师兄开的药方、煎的药。”
北尘眉头一挑,不可置信地道:“你还会开方煎药?”
涣儿下巴微微一抬,打趣他道:“本来不会,这几天不是看了师父书房里的医书嘛,再说你这也不算什么疑难杂症,不过就是普通的虚症而已。”
北尘楞了半晌,抬头看着涣儿,一脸的怀疑,“啊?"
涣儿笃定地点点头,收起药碗,转身出门去了,留下北尘独自默默叹气。
傍晚,涣儿又端来了药碗,北尘仔细地观察着药汤的颜色,闻了闻,问道:“这味道好像跟晌午不一样啊?”
涣儿强忍着笑,“晌午那碗药……我有一喂药不小心搞错了,不过师兄放心,我已经重新翻书确认过,也重新开方子了,这次肯定不会错了。”
北尘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碗放在嘴边,犹豫了片刻。
涣儿忙道:“这药碗我亲自守在炉子旁,煎了好半天呢,这么热的天,我还差点中了暑,师兄快喝啊!”
北尘心里嘀咕了一句:“师父,看看您收的好徒弟!”
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两天,北尘一直留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反倒是原本的丹田隐痛明显好了很多。
难道这丫头真的懂医道,还装傻充愣的戏弄自己?
他低着头笑了笑,心底的最深处涌上来一股暖意。
这天,北尘正在书房读书,有侍从进来禀报说靳忠、靳宝兄弟回来了,这二人均是一身黑衣,斗笠遮面。
北尘忙召他们进书房,关起房门,门外所有侍从退后,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二人见了北尘,摘下斗笠,行了礼。
靳忠道:“谷主,我们在京中凤鸣楼的线报果然没错,虎威将军沈英占领了京城后,扶植了七岁的梁王幼子李德祁为王,这半年来整日消沉买醉,毫无斗志,和部下的矛盾日益激烈……."
还没等他说完,靳宝抢着道:“属下听说这沈英跟梁王妃青梅竹马,当年本来打算求亲的,结果被梁王抢了先,所以一直对梁王心存怨念,此次逼宫八成也是为了王妃,怎知王妃见梁王和世子李德邻自焚后,也跟着自缢了,所以沈英才意志消沉。”
“现在朝中的事务都是他那个副将凌拂空管着,这厮狼子野心,近来召集了不少江湖有名的杀手供他差遣,目前已知的有‘赛祝融’炎天光和‘列缺剑’疾风雷这两个江湖败类。”
“哦对了谷主”,靳宝像爆豆一样说了一大堆,又连忙补充道:“那昌平郡主李德音,沈英看在王妃的情分上不忍心杀她,派人押送她去西山陵寝守陵,但我们兄弟俩去西山,郡主并不在里边,十有八九在半路已经遇害了。”
北尘不动声色地摆弄着手中的书册,“封广袤那边呢?”
靳忠拱手道:“河西大将军的独子封乘云在京为质,沈英占了京城后便把他软禁了,恐是怕沈英对其子不利,所以近来并无动静。”
北尘把书册往桌上一丢,“知道了,都去歇着吧,晚上咱们三个好好喝几杯。”
靳宝一听,眼睛弯成了两条细缝,笑道:“谷主,就您这酒量,还……”
不待他说完,靳忠陡然用手肘怼了他一下,靳宝忙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尴尬地笑了笑。
这二人本是一对孤儿,少年时在七善山上砍柴为生,偶遇了无尤谷少谷主离北尘,三人年纪相仿,北尘又是个爱玩闹的,很快就熟识了,把他们带回无尤谷。
徐常容见这二人善良淳朴,自幼出来闯荡有些武功底子,虽未收他们为徒,不能传授本门绝学,但也指点他们些内功拳脚,让他们做了北尘的跟班,陪伴他一起练功。
三人打打闹闹,亲如兄弟,后来离家遭遇变故,北尘性情变得严酷狠戾,一心只想着报仇,这二人一直跟随他,助他平了聂家堡。
虽然他对待二人还像亲兄弟一般,但他们在他面前不敢像少年时那般胡闹,而今他继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