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追踪(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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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忠逼问他们受何人指使,不管怎样捅刀子都只说不知道,他们只负责查看密室中的铁牌,把刺杀密令传递给刺客,而这铁牌,是裘三通过密道放进来的,此人目前身在京城东门五里外林间的宅子中。
季流萤杀了这二人,与靳忠原路返回到密室,才突然想起北尘说过,铁牌在密室的凹格里,刚才只顾着找人,竟然忘了看。
靳忠见了铁牌上刺杀涣儿的密令,也吓出一身冷汗,猜到北尘定是去大牢救涣儿去了,便与季流萤火速赶往大牢。
大牢前依旧杀气腾腾,但仍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见到北尘的身影。
靳忠刚要跃进帅府去问涣儿北尘有没有来过,被季流萤一把拽住道:“万一离北尘没有来过呢?你这样问,是想担心死郡主吗?!”
靳忠看着自己满身血迹,也不敢冒失,只得跟季流萤再往客栈寻来,若不是派去大牢的刺客一直没有赶回来,这二人今夜恐怕凶多吉少了。
北尘登时感激、愧疚之情跃上心间,又羞于说出口,故意打趣道:“以前都说我是疯子,现在连你们两个也疯了,早知道你们这么疯,何苦在客栈蹲守这么久,一顿刀子全问出来了!”
靳忠这一夜心里的弦紧绷得快要断了,见到他平安无事才松弛下来,身子软的恨不得摊在地上,哪还有力气听他胡说八道。季流萤惊魂未定,还在抹着眼泪,看都不看他,搞得北尘尴尬地摸着下巴。
裘三既然负责下达刺杀密令,想必知道幕后的主使之人是谁,必须尽快找到并盯紧他。北尘掏出帕子递给靳忠和季流萤,二人清理了脸上的血迹,定了定心神,半刻钟后跟着北尘向城外五里的林间寻去,果然在林间小路的边上找到一座个小院子,里边有间草屋,没有亮灯。
北尘飞身到屋檐下,轻轻将窗子撬开个缝隙朝里边看去,没有人,只有一张床,床上铺着兽皮垫子,墙面挂着一把弓。
三人在院子里探了一圈,角落里放着刚猎回来不久的野鹿和野鸡,旁边放置着一间空置的鸽笼,屋后堆着柴草,看起来像是猎户的住处。
三人潜在院子旁边的树上,一直等到天微微亮,从林间小路上走来一个粗壮的黑衣汉子,健步如飞,袒露着胸口,一双眼睛闪着寒光,眉头蹙出一道深沟,一脚踢开院子门口的栅栏,大步进了草屋。
北尘压低声音对季流萤道:“喂,要不要再来一顿刀子把那人解决了?我饿了,想吃野鹿肉!”
季流萤瞥了他一眼,还没等开口,那汉子从屋内出来,沿着林间小路向南行去,手中拎着一件短卦,行走间短卦荡来荡去,里边藏着的环刃隐约可见。
北尘心道,这裘三莫不是知道了刺杀行动失败,跑去找他主人领罚去了?先跟上再说。
三人穿梭在密林中,借着月色一路尾随裘三行了七八里路,路旁渐渐有了人家,裘三找了一户殷实的人家,左右看了一眼,翻身进院子抢了一匹马骑上就跑,冲破院门向南奔去。
北尘当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季流萤紧随其后,靳忠的轻功较他二人差了一截,无奈之下只得跳进院子,将另外一匹马抢了出来,马的嘶鸣声惊动了主人,手持木棒追出来,大喊着“小贼休跑!”
靳忠长这么大没这么丢人过,一边骑马往外跑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子往后一扔,用手掩着脸不敢回头看,直到身后的叫骂声完全听不见,才放下手。
即便北尘和季流萤的轻功再好,也耐不住长时间追踪一个骑马之人,渐渐体力不支,慢了下来,正巧远处靳忠骑马赶来,北尘让他下马,自己亲自去追,沿途留下暗号,让他与季流萤二人想办法跟上来。
北尘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跟的太近,又怕把人跟丢了,直到天亮后裘三进晨州城找个面摊吃面,他才得空喘口长气,在旁边的摊上买了几个馒头吃了,眼睛紧盯着裘三,片刻不敢离开,翻出刻刀,在墙上刻下几片竹叶。
当晚,裘三在晨州城边上的客栈投宿,北尘彻夜守在屋顶,掀开瓦片见他摆成大字型,睡的如同死过去一般,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儿,才觉得全身疲累。
他小心地活动着脖颈和四肢,侧靠在屋顶上,一只手支在身侧,从怀中翻出一个小木盒,轻轻拿出竹叶木簪仔细看着,簪头雕的自己还算满意,就是簪体空了些,再雕些竹叶暗纹上去就好了,这份定情之物,她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道那个丫头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待着府中,之前她承诺过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