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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夜里12点半,见姐姐睡得很安静,我就无聊地在病房里踱起了步子,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除了黑魆魆的颜色,我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东西。
我走回姐姐的病床前,趴在床上看起了手机。忽然我感觉背后一阵凉意,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窗户没关紧?到了下半夜还挺凉”我心里嘀咕着,起身去窗台查看,结果发现,窗户虽然开着,但是并没有风,站在窗台上,依然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闷热。
我突然感觉姐姐似乎在向我招手。姐姐被一人拖着,姐姐一手用力抓住床单,不想离开,另一只手使劲向我招手求助。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姐姐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异常。我在暗暗笑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坚持到了凌晨4点多钟,我实在忍不住了,趴在床上睡着了,直到七点多,我才被临床病号家属打水打饭的声音吵醒。
“你可起来了,我昨天晚上差点让那人带走了,叫你你也不答应”姐姐嗔怪着说。
“啥?”我问。
姐姐说,昨晚上12点多,那个人又像往常一样出现在窗外,他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急切地向姐姐招着手。见我一直站在窗台前,那人想进来似乎又有所疑虑,便不断拍打着窗户。这时我离开窗户转身往回走,他便一挤身子溜了进来,悄悄地跟我的身后。
等我到了姐姐的病床前后,我又转身向窗台走去了,他便一下子跳到姐姐的病床上,拽起姐姐的脚就要带她走。
“说来也怪,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残疾人了,我的身体都是好使的”姐姐说,“我一只手使劲抓住床单,另一只手向你挥,还叫你的名字吆喝你,你也听不见。”
“那然后呢?”我问。
“你一转身,向我这边走来,那个人就吓得一下子松开了我,从门缝里跑了”姐姐说。
我看了看姐姐的两脚脚踝,竟然有一道浅浅的手指印痕,我用手摸了摸,姐姐说:“哎呦,你轻点,有点疼。”
我大惊失色,又看了她的两手,姐姐的两手是痉挛的,手指不能像常人一样自由伸握,我掰开她的两手手指,发现她的右手手指甲有轻微裂开的痕迹。
“这事不行,对方就是跟定你了”我气愤地说。
我找到了护士小李,小李只有19岁,卫校毕业不久,在这里实习。她很热情随和,照顾姐姐也很周到。
“小李,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病号,挺瘦的,戴个鸭舌帽子啊?”我问。
“每天这么多病号,我哪里能想着啊”小李有些茫然。
“就是最近几天,去世了的病房,你想想”我进一步提示说。
小李低下头,咬紧了嘴唇,想了一会说:“上个星期有个车祸进来的病号,治了两天就去世了。”
小李说,这个病号跟几个同学准备一起去深圳打工,在当地汽车站准备乘坐长途车时,遭遇飞车抢夺,他在追赶的时候被一辆货车撞倒在地,送来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我说的那个打扮?”我追问着。
小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又略带惭愧地说:“他就住在你们那个病房里”。说到“你们”两字时,小李语气刻意加重了些,她在暗示,那个病房就住在姐姐所在的病床上。
“噢”我有些懊恼,又有些抱怨地说:“他家属的联系方式有没有?”
“我没有,你要干什么?”小李惊得瞪大了眼睛,退后了几步。
“就为了俺姐姐能够早点好起来,你看着办吧”小李是个聪明人,所以我这么说,她足以能够领会。
不一会,小李来到了姐姐的病房,给每个病房打好针换完药后,小李塞给我一个小纸条,小声说:“别说是我给你的,医院有规定,病号资料不能外传”
我笑着说:“放心吧,谢谢”
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袁中秋186xxxxxxxx。
我打通了这个电话,等待了很久,电话那头被接起来,传来一个悲伤的女声:你找谁?
“你好,我是交警大队肇事科的,我想再了解点情况”我伪装出一种严肃的语气。
“喔,警察你好”对方的态度积极了许多。
“你是他的什么人?”我问。
“我是他的叔伯姐姐。他家里就他自己,他爸爸和他娘早就死了”对方说。
袁中秋是一个苦命的人,打小父母双亡,靠几个叔叔拉扯着长大,长到18岁,跟几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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