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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水里的消防队员用绳子拴住尸体后,协助着先把尸体拉上了岸。然后冻僵了的他才被队友艰难地拉上来。
尸体已经**,面目难辨。刑警也已经赶到了现场,经过初步检查,在死者口袋里找到了一张身份证。
“竟然是赵大爷!”老魏惊得语气都有些发抖,“咱赶紧联系联系那个小姑娘,让她来现场!”
原来,几天前,老魏曾经接待了一位来访的小姑娘,小姑娘姓赵,小赵说,她母亲早年前去世,父亲患有轻微精神疾病,最近她的父亲走失了。她想在电视上播放一则寻人启事,寻找父亲。小赵家距市区大概60里,没想到竟在这里发生了父亲的尸体!
老魏反复拨打小赵的电话,然而始终无法接通。情急之下,他咬牙对我说:“走,咱去她老家找她,这件事事关重大,咱不能无动于衷“
雪后的道路十分难行,一路险情不断。进了村,经过一番打听,我们找到了小赵的家。
小赵正在灶台下做着饭,他弟弟流着鼻涕,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写着作业。见到我俩突然闯进来,小赵显得很惊讶。
“你父亲找到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呢,身体不大好,你快跟我们去看看吧“,老魏没有直接说出实情。
小赵掀开锅盖,从篦子上拿出一块馒头和两块地瓜,端到弟弟面前,又进屋拿了一盘萝卜咸菜:“你在家里好好写作业,姐姐去看看爸爸,晚上就回家了”
弟弟几乎头都没抬,一手拿起一块馒头啃起来,另一只手还在写着作业。
上车后,看到我俩凝重的表情,小赵心里也猜了个**不离十。她开始哭起来,老魏这时才道出了实情:咱直接去火葬场吧。
小赵放声大哭起来,身体不断颤抖着。“节哀顺变吧,以后的困难,我们电视台会尽量帮你”,此时,我们只能说着这些苍白无力的安慰话语。
“我爸爸平时特别老实,一辈子没出过几次门,活这么大年纪没进过几次城”,小赵抽泣着,“他失踪前几天,他一直说有人要叫他进城,一直这么说”
“是谁叫他,他也不知道,只是说脑子里有个人叫他进城,我和俺大伯担心,这些天就一直看着他,他也不认路,也不识字,怎么放心他一个人进城啊”小赵又大声哭了起来。
小赵说,有一天,她的姑父来家做客,晚上喝酒睡下后,父亲突然从炕上爬起来,说了一声:“又要叫我进城了”。随后拿起姑父的面包车钥匙,发动起车辆来就开走了。等她和姑父听到动静撵出来,父亲已经把车开到了村口,要知道,她父亲是连摩托车都不会骑的。
两人跑上前去用力拍打车窗,父亲才如梦方醒般地说:“我怎么在车上”
父亲走失当天,下起了雪,乡下的雪下得比城里更大一些。眼看大雪几乎封了村,小赵以为父亲不会再执意进城。可一大早她起床准备给父亲和弟弟做饭时,发现父亲连同家里的一辆自行车都不见了。
第十八章 亡子归来
此后两天里,我俩陪着小赵,办理完了所有后事。小赵捧着父亲的骨灰盒,再次回到了家。
年幼的弟弟看到父亲的骨灰盒,趴在院子里嚎啕大哭,怎么拉都拉不起来:爸爸,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看看这瘦弱的姐弟俩,再看看这家徒四壁的房子,老魏拍了拍小赵的肩膀,硬塞给她500块钱:“别担心,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你们的生活继续不下去!”
我拉了下老魏:“你别说大话,帮一个家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又不是大款,你有多大能耐”
“因为我身高一米八”,老魏看了看我,笑着说。
每个人都是有闪光点的,只是,许多时候,我们陶醉于自己的光环,却不曾看到别人的亮点。
“妈,快过年了,过年我们放一星期假,今年单位发了不少年货”,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归心似箭,思绪早已回到了家中。
“嗯,回来的路上慢点,朱子村你钟大爷住院了,过几天我准备去医院看看他呢”妈妈在电话里说,“你哪天来跟我说声,我去县医院看看他,下午咱一块回家”
妈妈说的钟大爷,是她高中时的数学老师,钟大爷家与我姥姥村相隔仅有十里。印象中,钟大爷身板硬朗、声音洪亮,很有一副学者的范儿。
腊月28,我到老家县城,接到了妈妈,然后一起赶往县人民医院。妈妈说,钟老师下楼梯时摔断了脚踝,这个年,注定要在病房里度过了。
钟老师从事了20多年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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