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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北说:“会不会因为你唱的都是女人的歌?你想啊,男人唱女人的歌,说不定她认为你变态呢。要不试一首男人的歌?”
我说:“行,你回去帮我找找,看看哪一首合适?”
又一个第二天,郑拥北找了一首我现在已想不起歌名的歌曲,只记得里面有一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郑拥北唱给我听了,我觉得这首歌好,粗犷,适合我这嗓子。而且这歌词写的,真实在,太合适了,跟这情景挺吻合的!于是决定了唱这首,事实证明这歌的确是好。我一唱柳丝诗果然走得头也不回,倒是把我自己吓着了。因为附近有人探出头来吼了我一句:“你他妈这破嗓子哭嫁呢?都哭了几天了,有完没完了你?”
我跟郑拥北灰溜溜地跑出老远才敢笑出声来。最终郑拥北也一致认为我的嗓子不行,所以唱歌为柳丝诗壮胆的事也就不再被我们提起。
送完柳丝诗,我会和郑拥北在深夜空荡荡的大街上游荡,有时会找个挡风的小摊位喝点啤酒,有时则会去一些名字起得毫无新意且奇怪如“新世界”、“台北”什么什么的投影室去看后半夜的小电影,后来我去了北京才知道那东西还叫“*”!
这样充实的日子过得很快,感觉高三一下子就过完了似的,而我不知道自己在这期间给柳诗丝写过多少封信,陪伴她走过多少次那条她回家的路。而我竟然一直奇迹般地与柳丝诗保持着纯洁的十米距离。但日子在不知不觉中乱了起来,又是报志愿又是照毕业照,在五十多位同学的同学录上留下一些诸如“祝君早生贵子”的屁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那年那月那人
照毕业照时已时近黄昏,下午放学后,在学校的教学楼前,我在郑拥北并肩站在最高也是最后的那排凳子上,摄影师在前面卖力地大喊:“左边的那个同学向右靠一点,你的左半身没了,对对,好,好,看镜头,微笑,一,二……”
最要命的是在这个时刻,我竟然看见柳丝诗迈着她轻盈的步子慢慢地向学校门口移动,从她后面追上一个骑着自己行车的男同学——大约是她班上的,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我在心里念叨:“不要被他骑,不要被他骑……”
而柳丝诗很不争气很不听话地坐在那后座上扬长而去!我微微地蹙着眉头,无奈地目送着她们消失在学校门口,而摄影师适时地叫到了“三”!闪光灯一亮,一切定格在那大五寸的照片上。
照片分发到同学们手上后,有几个女同学拿着照片对我说:“想不到你平时那么邋遢、不修边幅的人也会眼光深邃地望着远方满怀感伤,感觉这个样子的你还是挺帅气的!”此时我才发现所有人都拼命地瞪着镜头微笑的时候我一个人却皱着眉头望着远方。而那几个女同学的话让我觉得她们在说“好漂亮的垃圾!”
当然,只有郑拥北真正明白我为什么满怀感伤地望着远方,他当时安慰我说:“女朋友被别人骑走了,也差不多高考了,你也该好好看看书了吧?”
我终于悲痛万分地吼了出来:“你说谁被骑了?操!”但我最终还是依了郑拥北的意思,化悲痛为力量,在别的同学开始放松情绪迎接高考的时候我拼命补习,这种状况也仅仅持续了十天,因为十天后就是高考了,这种状况让我恍惚地觉得要是我高兴我还可以跳在别人的头上蹂躏一下,而事实上仅限于自己感觉而已……
高考完那天晚上,我和郑拥北在他家的顶楼上喝酒,反正高考结果对我们来说都不太重要了。那天喝了很多酒,后来郑拥北说:“我们唱歌吧?”
我说:“好!唱什么?”
郑拥北说:“就唱那个那个《精彩与无奈》吧?”
我想了一会说:“我忘了,你开个头!”
郑拥北扯开嗓子就唱:“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唱啊!”
我着急了:“你接着唱,我没想起来这是什么歌!”
然后郑拥北自顾自地唱下去:
……
你离开我
去远空翱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听到这里,我说:“我想起来了,是齐秦的《外面的世界》,你小子刚才报错幕了,我愣是没想起来!再合唱一次!”
郑拥北说:“好!再唱!”
于是,我们又唱了一次,唱得竭斯底里,唱得汗流浃背,唱完我又说:“不行,这歌也太他妈伤感了,唱点开心的!现在的嗓子哑了,适合唱摇滚,想想,有什么摇滚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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